幫忙脫下老爺子的鞋襪,表現得比剛才給自己看時還要重視。
樂喜就知道比起自個兒的毛病,他最擔心最關注的還是老爺子的腳傷,所以這次才將人也帶了過來,順便看看還有沒有治癒的希望。
“不成。”老中醫經過一番檢查摸骨,最終搖了搖頭。
樂喜有點失望,更失望的是衛誠。
老爺子反而是最無所謂的那個,不在意道:“都那麼多年了,現在治不好也沒什麼奇怪,我都已經習慣了。”
老中醫當下皺眉,一句:“誰說我治不好?”馬上把樂喜和衛誠他們的心提起來。
衛誠迫不及待地確認:“能治好?”
樂喜疑惑,如果能治好,那老中醫剛剛搖什麼頭啊。
“我搖頭說不成是因為這件事單靠我不行,他這骨頭斷過沒正對,所以一直不能站起來,碰到陰天下雨還難受……”
他講的症狀和老爺子的感受一一對應上,大家都認真聽著。
老中醫講到最後,總結道:“所以你們真想給他治好,應該先帶去醫院拍個片子,找外科西醫動手術把骨頭接好,後面的調養由我來,保管讓他恢復到能活蹦亂跳。”
王爸爸納罕:“聽您這意思還要和西醫配合吶,您這兒不能做嗎?”
老中醫差點翻他白眼,沒好氣地說:“我又不是華佗在世,別忘了我擅長的是調養,不是開刀動骨頭!”
術業有專攻,他老頭子非常有自知之明,不擅長的活幹脆不接,讓有這方面能力的人去幹,完後他再給調養好不是一樣嘛。
王爸爸聽了更加佩服,伸大拇指誇讚:“您老精神可嘉,當為我輩楷模。”
可惜老中醫不吃他這一套,呸道:“你再拍我老頭子的馬屁,你家閨女的藥錢也不會少要一分。”
“應該的,應該的,我這可是真誠的肺腑之言。”王爸爸厚著臉皮挽尊。
老中醫和他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乾脆不多搭理他,轉而看向樂喜他們,問:“我的建議是這樣的,你們覺得呢?”
樂喜自然覺得可以,但具體如何,她說了也不算,得看當事人自己的想法。
老爺子稍顯遲疑,猶豫中聽到衛誠詢問老中醫:“如果重新接骨,是不是就要把已經長好骨頭再打斷?”
老中醫理所當然道:“這是肯定的,他骨頭當初沒接好,外表看不出什麼,但失之毫釐差以千里,結果你們也看到了,他站不起來,如果不打斷重接,以後八成都要這樣子受罪了。”
可若是斷骨重接,那也是受罪啊。
況且老爺子年齡大了,不一定能熬過這種苦痛。
衛誠很是擔心這個。
老中醫不以為然:“現在有麻藥,比麻沸湯的效果還要好,打一針下去人事不省,動手術都沒啥感覺的,醒來就接好了,過後打上石膏,能受多少罪?到時你們再找我,我給他開方子好好調養一番,不會有啥大事兒。”
王爸爸在一旁附和:“對啊,到時候好了,老爺子就能站起來走路啦,你們問問老爺子的意見,能走路誰想坐輪椅,也不用麻煩小輩不是。”
最後一句話說到老爺子的心坎上,他最終不再遲疑,拍板決定了。
做!
做手術
老爺子鬆口要做, 衛誠立馬陪他去醫院檢檢視傷。
趁著老爺子進去拍片的功夫,樂喜問他:“你們回來後怎麼沒想過到醫院瞧瞧?”
聽老中醫那意思,以老爺子的腳傷情況, 其實只要到醫院仔細看看, 並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但是瞧衛誠祖孫倆的反應, 貌似平反回來之後一直沒想到來醫院看傷, 也不清楚裡邊什麼情況。
衛誠沉默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