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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順默,看著眼前養得白嫩肉乎的手心,感覺剛才那番勸導簡直是白費他唾沫。
“閨女,你是不是打定主意不撞南牆不回頭?”
樂喜繼續攤著手:“爸啊,你總得讓我撞撞才知道疼對不對?”
“您要是能支援一下我,您以後就是我親爸,等我考上大學給咱家光宗耀祖!”
要不是時間來不及,她就自己想辦法搞錢了,哪還會麻煩到便宜老父親。
樂順喉嚨一哽,“我就是不支援你,我也是你親爸,還什麼光宗耀祖,你不給我丟人就行了。”說到最後,語氣雖然嫌棄,但態度明顯軟了下來。
誰讓天底下總是父母拗不過兒女的居多呢。
特別是眼前這個還是打小沒了娘,當爹的一直心有虧欠的。
這不,樂喜就稍稍磨了磨,樂順就敗下陣來,嘆著氣從身上摸出幾張花花綠綠的票子,問她夠不夠。
樂喜立馬拿過來,一臉喜滋滋的捻著手指數,發現大大小小加起來差不多五十塊,想著這年頭的鈔票購買力,應該是夠的,不夠再要嘛,以後能賺錢了再一塊還。
但是吧,樂順這錢也不是白給的,樂喜如果拿去,他們爺倆必須得約法三章。
樂喜數錢的動作一頓,看向親爸:“您這就沒意思了。”
樂順此刻像是拿著竹竿吊胡蘿蔔的老翁,老神在在問她這條毛驢兒:“那你錢還要不要?”
樂喜迅速把錢捲上揣兜裡,以行動表示:“要!”
約法三章就約法三章,誰怕誰呀。
相親
樂喜正在街上轉悠,欣賞八十年代的城市風貌。
突然,一箇中等個頭長相普通的男人衝到她面前,沒等她反應就機關槍似的開始叭叭叭。
“樂喜同志,我給你說,姑娘家拿拿喬得了,太過分會惹人厭的,這次我們不計較,之後過了門你可得都聽我指揮,不能隨便出家門,工資年節福利要記得上交,要懂得伺候長輩、友愛弟妹,男人在外面的事不要管巴拉巴拉。”
一番話噼裡啪啦砸下來,樂喜都沒插嘴的機會,不禁滿臉茫然。
誰啊這?神經病吧!
她趕緊後退幾步拉開距離,男人見勢表情不滿,還想伸手來拉她胳膊,被樂喜迅速躲開。
她轉身就跑,對方下意識去追。
樂喜回頭發現,心中一跳,連忙大聲質問:“同志你誰啊?想當街耍流氓嗎?!”
最後三個字一出,立馬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當即就有不少好心人聚攏過來。
男人被這陣勢一嚇,趕緊辯解:“等等,我沒有耍流氓,我是她相親物件!”
大家圍攏的腳步一頓,齊齊看向樂喜。
樂喜連連擺手:“我根本不認識他,我正在街上走著,他突然冒出來亂說一通,還想對我動手動腳,這不是想耍流氓是想幹什麼?總不可能是人販子,想耍套路拐我這個大姑娘?!”
眾人一聽這個不禁嗬的一聲,看向男人的眼神立馬不對勁了,當場就有人準備跑去派出所報警。
好在汪紅英帶著媒婆及時趕到,給自話男作證勸退大家,不然他今兒個真的得去派出所一日遊了。
等人群散去,自話男身板一挺,拿手點著樂喜硬氣道:“你可真好啊,差點叫我出洋相。我看咱們的親事得商量商量,彩禮就別想了,以後進門伺候好我們一家……”
他又在自說自話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好像樂喜一定會願意嫁給他,他如果不肯娶,樂喜就該哭著求著他一樣。
明明剛剛她才叫人打了他的臉,差點送他進局子。
他不該叫自話男,他該叫普信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