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也不能對隋昭城發火,都是因為自己她們才會被罰了。
“嗯。”隋昭城依舊扇著風,應了一句。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都是因為我,和她們沒關係的,你別怪她們好不好……”
安沅低著頭,聲音帶著沙啞,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拉隋昭城的衣袍,然後晃一晃,活脫脫就是一個小可憐。
隋昭城不得不說,難怪明琴幾人這樣快就認錯,原來是和主子學的,每次一犯錯,安沅認錯極快,可下次一樣犯。
其他隋昭城都可以原諒,可是隋昭城不能容忍安沅不把自己的身體放在心上,若是其他的錯,再犯也無妨,可這樣的事,隋昭城只希望安沅記住教訓,沒有下一次。
“哦,沒事,我已經罰完了,也已經原諒她們了……”
安沅:“……”
罰完了還說什麼,都罰了,還不原諒,還想幹嘛!
“嗷……”
安沅低著腦袋,想著該怎麼補償被自己連累的宮人們。
“那你去做事吧,我自己睡一會兒。”說著就側過身子揹著隋昭城躺下了,顯然是有點小生氣,不想理隋昭城。
“好。”
看著那個揹著自己的小身板,隋昭城有些不忍心,可是想到她這樣傷害自己的身子,只能狠心。
隋昭城放下扇子,輕手輕腳的出去了,門外儼然是守著的琴棋書畫四人。
“進去好好照顧著,有事來天乾宮稟報!”
“是,奴婢明白。”
隋昭城又往身後看了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
明琴和如棋先進去看看,然後詩畫和悅書去了小廚房,準備午膳,該給安沅準備些清淡的。
“娘娘?”明琴進去的時候,正好瞧見安沅面對著門邊,眼眶還是通紅的。
“你們沒事吧?”看見了明琴安沅從床上起來,左瞧瞧右看看,看到明琴兩人身上沒傷口才鬆了口氣。
“娘娘放心,奴婢們無礙。”明琴上前去,坐在床沿上給安沅扇著風,如棋半蹲在床前。
“皇上他罰你們什麼了?”安沅看見如棋蹲下去的時候臉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
“沒有,皇上就罰了奴婢們三個月的俸祿。”如棋隱瞞了罰跪的事,反正罰了俸祿也並不重要。
“真的嗎?”安沅可不信隋昭城有這樣輕易。
“嗯,真的。”明琴也應和。
她們都不希望安沅和隋昭城會鬧矛盾,她們知道安沅心疼她們,待她們好,會因此而和隋昭城生氣。
“我不信!”隋昭城說的罰,哪裡有這麼簡單。
如棋還想再說什麼,就看見安沅快速的掀開明琴的裙角,把衣裙往上推,膝蓋上的青紫顯然可見。
安沅瞪著眼睛,難怪方才如棋蹲著的時候蹙眉,安沅只想到了隋昭城要麼杖責要麼罰跪,可明琴坐下卻沒什麼反應,顯然不是杖責。
“沒事的,娘娘,皇上並沒有重罰奴婢。”明琴反應過來,連忙把衣裙往下拉,遮住了青紫。
“是啊,方才皇上已經讓奴婢們上藥了,娘娘別怪皇上,這次是奴婢們大意了,沒照顧好娘娘。”如棋語氣快速的解釋道,生怕安沅誤會。
“跪了多久?”安沅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一個時辰,並不久的,皇上已經寬待奴婢了。”
“嗯,你們下去吧,我睡一會兒,不用伺候著了,你們也下去休息。”
安沅並沒有明琴想象中的生氣,讓明琴鬆了口氣的同時卻有些擔憂,主子好像變了。
容不得明琴多說什麼,安沅躺下了,背向著兩人,兩人對視一眼,踮著腳離開了。
安沅並不是不生氣的,只是她沒有很生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