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這樣疼,疼的想在地上滾幾圈,手捂著肚子一點用也沒有。
現下又熱,安沅哪裡能忍,向來都是嬌養著的,哪裡受過這樣的苦,比起去年那次被滾燙的茶水燙傷還要疼!
眼淚都在眼眶轉了幾圈,結果沒看見隋昭城,又憋回去了,總感覺在宮人面前哭好丟臉。
可是真的疼呀,從小到大也沒覺得有什麼比這更疼了……
“娘娘,太醫來了……”明琴跑著進來,這個時候也沒人顧忌禮數了。
陳太醫穩了穩心神,一路跑過來的,一開始還以為皇后娘娘怎麼了呢?後來才知道只是來了月事。
“娘娘,臣請扶脈。”
明琴扶著安沅,伸出手來,讓陳太醫扶脈。
“無礙,娘娘大概只是前幾日貪涼了,臣現下開了方子熬夜喝了一盅就好。”陳太醫說的輕緩。
可安沅疼的不行,差一點就要罵他庸醫了,“我疼……”
“這……臣現在就去煎藥。”陳太醫看皇后疼的臉著皺起了,連忙起身準備去煎藥。
“卿卿……”
陳太醫轉個身的時間,就看見皇上風似的衝進來,自己差一點就撞上了天子,嚇了一跳。
“卿卿……”明琴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手上的皇后就被皇上抱進了懷中。
“怎麼了?太醫,怎麼回事?”隋昭城看著陳太醫,語句好像是吼出來的,眼神凝墨,好似會吃人一樣。
才下了朝就有宮人來稟報皇后娘娘請了太醫,嚇得隋昭城以為安沅怎麼了,御攆都等不及,跑了過來。
“臣……娘娘是月事來了,臣現下就去煎藥……”陳太醫被隋昭城嚇的一哆嗦,又跪了下去,幾時見過皇上這個模樣。
“那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
“臣告退……”陳太醫拎著藥箱就小跑著出去了。
其餘人見皇上來了,也都自發的出去,順便把門給合上了。
“卿卿,哪疼?”隋昭城心疼的看著安沅,拿出帕子給她擦乾了汗水。
“阿城……我疼……”安沅見沒有外人,又聽到隋昭城這麼溫柔的語氣,眼淚簌簌的往下掉。
“好,乖,不哭不哭,告訴我哪裡疼?”隋昭城捧著安沅的臉,吻了吻她的嘴角,似在撫慰。
“肚子痛……”安沅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抓著隋昭城的手臂。
“來,我幫你揉揉……”
隋昭城之前身邊並沒有其他女人,也不大清楚月事的事情,現下只能盡力安慰她。
一邊又在心裡怒罵太醫,怎麼還不把藥煎來。
隋昭城把手放在安沅肚子上輕輕的揉著,一邊低聲安慰她。
安沅的疼痛感少了許多,大概是有人在身邊,讓她放鬆了許多,也可能是疼夠了,疼了這麼久,精力耗費了,安沅就這樣靠在隋昭城胸前睡著了。
隋昭城發覺她睡過去了,輕輕的抱起她,放到床榻上,開了門,吩咐明琴去打盆熱水來,仔細的給她擦乾淨臉。
安沅才哭過,睫毛上還帶著淚珠,小臉在睡夢中都還皺著,時不時低聲嘟囔一句什麼。
這時有人敲門,隋昭城蹙眉,瞧見是明琴,“何事?”
“回皇上,陳太醫說用熱巾子敷著娘娘的腹部可緩解疼痛。”
明琴垂著頭,暗罵一句陳太醫,方才又不說,現在讓她面對皇上需要多大的勇氣他知道嗎?
皇后這次月事來勢洶洶,太醫說是貪涼,明琴猜就是前幾日吃多了加冰的果子,又喝了加冰的綠豆粥。
明琴本是想攔著的,可是皇后又一直賣可憐,說熱,明琴只好讓她吃了。
可不管怎麼樣,都是她們這些宮人沒伺候好,被皇上知道,還不得被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