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真是懂得點人心的人,其實也可以察覺安沅並大高興,雖說喊了齊王妃一句“皇嬸”, 可卻自稱“本宮”, 這也是小心機了。
“其實臣婦遠在封地, 就是想來和娘娘說說話兒也是少有機會, 如今有這個機會,就算娘娘覺得臣婦叨擾,臣婦也是要來的。”
齊王妃一點兒也沒有端長輩的架子, 也沒看輕安沅,好似安沅和她同一個輩分,就該這樣對待。
安沅笑了笑,沒接話,等著她說明來意。
“其實臣婦今日來,還真是有個不情之請,想求娘娘幫幫忙。”齊王妃臉上尤有豫色,有點吞吞吐吐的樣子。
“皇嬸嚴重了,若是有什麼事兒本宮能幫上忙,皇嬸直說便是。”安沅一副熱情的樣子,讓齊王妃心中有了幾分底。
“娘娘也知道,臣婦嫁與王爺多年,就只得了銳哥兒一個嫡子,可如今近二十了,也還未有婚配,可愁得臣婦茶飯不思。”
齊王妃一臉憂心忡忡,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自己為兒子操碎了心。
安沅面上看著齊王妃,其實心裡腹誹,很想和她說,其實她不知道,安沅才來大理不足一年,齊王一家子在封地,安沅哪裡會去關注齊王妃生了幾個嫡子呢?
可心中再不喜,面上也得一副同情的樣子,好似齊王妃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皇嬸也不必過於憂心,想必是銳世子還未有心怡的姑娘吧”
“哎,其實臣婦初時也不知的,後面臣婦多次詢問,才知他看上了寧丞相家的嫡女,月謠小姐,可臣婦和寧家不曾有來往,所以……”
齊王妃看著安沅,這話兒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哎呀,我兒子看上了寧家小姐啊,皇后娘娘你就做個好人,去說個媒,成全了兩人吧!
安沅心中暗罵一句老狐狸,裝著是個和善的性子,原來也是個披著羊皮的狼。
齊王妃這不就是想讓安沅去開這個口嗎?
安沅也是奇怪,齊王世子遠在封地,一年也難得上幾次皇城,怎麼就瞧上了寧月謠
且不說安沅和寧家關係本就不好,就是自己作為皇后,和寧家也沒個什麼關係,也不好操心人家姑娘的婚事啊。
皇后開了這個口了,寧家若是顧忌著皇后的面子,就算覺得不好也可能會強行受下了。
這樣兩家出個嫌隙,以後還不都是怪到安沅頭上來,說不定傳出去說安沅這個皇后,威逼臣子的閨女嫁給自己的表弟,那安沅真是有苦難說。
再說了,寧側妃一直打著讓寧月謠入宮的心思,哪裡肯把寧月謠嫁去齊王的封地。
就算是嫁給齊王世子,將來可以做齊王妃,可是寧側妃打著的是安沅這個皇后的位置,一個王妃哪裡能滿足的了她
可偏生這樣的話安沅還不能說,雖然安沅知道寧側妃打的什麼主意,知道寧家的打算,可旁人不知道呀。
這不,齊王妃還巴巴的跑過來想要把寧月謠嫁給她做兒媳婦。
寧月謠是丞相之女,寧丞相除了沒教好妹妹和女兒,其他的建樹還是有的,在丞相位置上這麼多年了,沒有功勞有有苦勞。
就算是以後隋昭城想讓寧丞相退位讓賢了,那有不會虧待了寧丞相,寧丞相心裡也跟明鏡似的,只要他不做謀反的事兒,這後半輩子就不會難過。
想讓寧月謠做皇后,大抵也是想錦上添花罷了。
“皇嬸說的是寧太妃的侄女嗎?”
安沅是記得隋昭城是沒給寧側妃冊太妃的,只是現在對著齊王妃,這樣說也更清楚些,他們幾人中的彎彎繞繞,還是不要和其他人說的好。
“是啊,聽說寧太妃自請去皇陵了,所以臣婦才來和娘娘說說,想必娘娘也和寧太妃熟悉。”
安沅可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