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御膳房的宮人大概也不清楚隋昭城未在宮中,一同送了過來。
安沅喜歡南褚風味的食物,而隋昭城習慣了大理風味,只是隋昭城已經慢慢的在習慣安沅了。
現在看著對面空蕩蕩的凳子,安沅突然就沒了心情用早膳,原來隋昭城對自己的影響已經這樣大了。
安沅沒有伸手去拿自己身前的食物,而是起身坐到了對面,伸手拿起了隋昭城常吃的涼糕。
聽說涼糕是大理的特色小吃,只是一般是夏日才用的,嚐起來頗為爽口,可是安沅瞧著隋昭城從夏日到冬日,桌上一直都有這盤涼糕。
入口感覺涼颼颼的,微有些甜,安沅倒有些喜歡上了,只是太涼了,安沅不能多用,怕對身子不利,不過隋昭城是男子,和自己不同。
安沅又想起來那次隋昭城給自己做南褚菜,不如自己也做隋昭城喜歡的涼糕給他吧。
涼糕涼涼的,剛好也讓隋昭城消消氣,好法子!
“如棋,找一個御膳房擅做涼糕的師傅來昭沅宮,我想學做涼糕。”想清楚,安沅說做就做,不想再等了。
“好,奴婢這就去。”如棋應下,看太孫妃這樣子就知道是要做給殿下。
太孫妃可是從來沒有下過廚的,這“第一次”給了殿下,想必殿下也會感動的。
如棋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找了一個御廚,為了避嫌,特意找了一個女御廚,姓王。
王師傅知道自己是教太孫妃,一時激動又忐忑,覺得太孫妃這般不合禮教,怕太孫殿下怪罪自己,也怕自己教不好太孫妃,太孫妃責怪。
“王御廚,不必緊張,還請御廚多多教導。”安沅笑了笑,看出了王御廚有些緊張,安慰道。
“是是,娘娘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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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昭城昨夜喝醉了,睡的沉,早上醒來已經日上三竿了,在慕府用了早膳,便回了宮。
在去後宮和前朝的路口停頓了一會兒,隋昭城握了握拳頭,看了看昭沅宮的方向,還是抬腳去了前朝。
罷了,都說了晾她幾天,還是別上趕著就去原諒她,不然次次都犯,也讓人糟心。
回到天乾宮的書房,桌子上都是摺子,隋昭城錯過了早朝,不過慕恪謹留了信,會與皇上說清楚。
錯過了早朝,那這些摺子就更難處理了,都得仔細的看,不能大概的略過了,這些摺子,大部分都是早朝提過的。
隋昭城揉了揉眉心,真是情場失意,政場也難做。
才坐下來,宮人上了熱茶,隋昭城喝了口熱茶,正準備舒口氣,又見齊諾進來了。
“殿下。”齊諾行禮。
“如何?”隋昭城雙手交叉,額頭靠在手背,有些累了。
齊諾是隋昭城派去查這件事的,這樣大規模的請旨選秀,必然是有人在後面推波助瀾的。
隋昭城可不是良善之人,誰要讓自己難看,那他也別想好過。
“初十,寧丞相去禮部尚書家拜訪過,昨日,寧丞相試圖請禮部尚書喝酒,不過禮部尚書拒絕了。”
“和寧側妃有關係嗎?”隋昭城皺眉,寧丞相無緣無故的為何要如此執著於選秀?
“寧側妃確是給寧家遞過信,只是信裡說了什麼並不知道。”
說是不知道,可著前腳往外遞信,後腳寧丞相就執著於選秀,明白點其他事兒的人都知道,和寧側妃沒關係都沒人信。
其實隋昭城一直很不明白,前幾年寧側妃一直都很安分,可是自從安沅來了大理以後,寧側妃卻愈來愈喜歡四處活動,總是喜歡惹事。
想來想去,隋昭城覺著大概是寧側妃之前有意於讓寧月謠做太孫妃,現如今被安沅截了胡,可不就動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