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坐了一刻鐘,太孫妃還未到,心中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第一次來述職,卻讓她們在這兒空等著,實在是有些無禮。
以往去清連殿,哪次她們不是被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如今這般光景,差的也太多了。
別說沒人招待,連坐的地方都是偏殿,好似她們不配上正殿。
要說也是,寧側妃這表面功夫做的不錯,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人都向著她。
“樂尚宮,太孫妃娘娘莫不是把咱們給忘了吧?”何尚寢耐不住了,不由的問道。
“呵,怕是想給咱們一個下馬威,讓咱們認清楚主子。”柳尚儀語氣不大好的接話道。
“住嘴,這麼多年了,柳尚儀還是沒有學會管好自己的嘴嗎?禍從口出,還要本官來教嗎?”
樂尚宮眼神頗有些狠意,盯著柳尚儀,也不在意是在昭沅宮,儘管教訓。
“是,屬下失言。”柳尚儀起身,對著樂尚宮道歉,心中卻不忿,同是六品,卻被她壓著,委實是不怎麼高興的起來。
“莫急,想必娘娘有什麼萬分緊急的事兒,安靜等著。”樂尚宮連身子都沒動,吩咐幾人勿妄動。
雖然偏殿內並無外人,可殿外難免會有聽牆角的,還是少說為妙。
“看來樂尚宮能成為六司之首,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聽了如棋來報,安沅有些感概。
安沅是故意晾著她們的,反正她們對自己也並無多少助益,不如趁機看看是否還有人可當用。
柳尚儀和何尚寢,安沅是不準備留了,哪怕心中再瞧不起安沅,也不該說出來,以下犯上,可不是小事情。
這個時候,誰若是耐不住性子,誰就熟了。
“如棋,給她們添茶,我們去吧。”
安沅瞧了下時間,剛好過了二刻,差不多了。
“本宮來晚了。”安沅邁著步子進了偏殿,人未至,聲先到。
“臣給太孫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六人馬上調整好表情心態,起身行禮。
“免禮,如棋,上香茶瓜果,可不能怠慢了大人。”安沅面上帶笑,若不看之前的事情,倒真的像一個無害的人吶。
“是,奴婢這就去吩咐。”
“方才皇上傳了旨意,本宮正在接待福公公,來晚了,你們可莫見怪啊。”
樂尚宮:“娘娘多慮了,臣等惶恐。”
“嗯,你們把上月的事情大致和本宮說說,待會兒本宮會看記檔的。”
安沅意思就是,說重要的事情,不重要的事情就不用你說了,六人也自然聽的明白。
六人依次說了,安沅也不出聲,靜靜聽著,偶爾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無需多久,六人都說完了,看著安沅,等著她示意。
“各位都是宮中的能人,後宮有你們,本宮也輕鬆了不少,不過啊,這馬上就輕鬆不起來了,唉!”
安沅開口時,臉上是讚賞,欣喜的,不過分時話兒轉了個調,說出來卻帶著莫名的傷感不捨。
幾人都莫名其妙,這是怎麼了,好好的這麼說這樣的話兒?
“罷了,這對你們來說也是好事兒,本宮這樣倒是有些自私了。”
“娘娘,您說的是?”樂尚宮摸不著頭腦,只好出聲詢問。
“對了,你們都還不知道呢?方才本宮接到皇上的旨意,准許你們若是想出宮回家便可向本宮說明。”
“以往你們女官本不可以出宮了,本宮瞧著你們都是兢兢業業的,也實在不該將你們綁在後宮一輩子,以後年過二十六,若想出宮便可和本宮直說。”
安沅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幾人的反應,都是一眾呆滯驚訝的神色。
自然,這可是安沅安排的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