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季節本是熱了,琳琅穿的少,那杯被安沅喝過一口的熱茶皆潑在了她的手臂上,火辣辣的疼,又想著躲跌倒在地。
可是因為安沅被燙著了,根本沒人會理會琳琅一個奴婢,琳琅瞧著安沅公主被燙著,自己也不敢大聲喊叫。
安沅公主因為自己端的茶水燙著了,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在昭沅宮待下去了。
待安沅公主走了,琳琅才從地上起來,這樣的下人,是沒有資格找太醫的,只能去太醫院求求燙傷藥。
可是方才安沅公主的態度大家都看見了,知道琳琅是得罪了安沅公主,所以沒什麼人敢去幫琳琅,所以琳琅只能自己帶著傷去太醫院求藥。
安沅哭著回到正殿,等著太醫來,安沅知道今日這一鬧肯定會被隋昭城知道的,為了圓這件事情,安沅不得不“自殘”。
燙到安沅的茶水是琳琅端上來的,作為一個常年在廚房管事的宮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不應該端這麼熱的茶水給主子。
所以安沅的傷完全是因為琳琅的錯,安沅因為被燙著了,“不小心”把茶水倒在了琳琅的身上,也情有可原。
不管怎樣,傳出去安沅都不會被人說是驕橫無禮。
安沅可沒想過這麼簡單就放過琳琅,既然有這個膽子招惹自己,那就要有承受後果的準備,安沅並不是好惹的人。
若是沒有緣由就動了琳琅,可能會傳出些許流言蜚語,所以為了安沅自己有理,不得不用這樣的蠢法子。
只是安沅沒想到,原來燙傷這麼疼,感覺嘴唇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琳琅還穿著衣裳,嘴唇可是最軟和的地方,安沅突然有點後悔,這樣子還怎麼吃東西啊……
太醫是跑著過來的,聽說是昭沅宮的出事了,一點也沒怠慢,拿了東西就跑,人家可不是琳琅這個沒眼力見兒的,能進的了昭沅宮,就不會是等閒之輩。
太醫瞧見了安沅嘴上的傷,忙吩咐人用冷水沖洗,立馬有人準備好了一桶井水,還有一個盆,詩畫託著安沅的腦袋,如棋給她沖洗傷口,水從安沅下巴滑過,落在下面的盆裡。
因為安沅是嘴上燙傷,如棋給她沖洗著實用了點力氣,安沅也以一個非常尷尬的姿勢坐在凳子上,幸好其他人都識趣的出去了。
不過現在安沅嘴上的傷最重要,疼的她也沒心思思考其他了。
不過看到隋昭城從外邊進來,安沅就些不淡定了,讓他看見自己這樣的姿勢,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昭沅宮有隋昭城的人,安沅出了事便有人把訊息告訴隋昭城了,本在和慕恪謹商量事情的隋昭城,扔下他就回了昭沅宮。
“給我瞧瞧。”隋昭城冷著臉,好像誰欠了他銀子似的,安沅看著他縮了縮脖子。
也沖洗的差不多了,如棋詩畫鬆開了託著安沅的手,讓隋昭城看的清楚。
隋昭城蹲下,抬起安沅的下巴,看著本是嬌嬌軟軟的櫻唇,如今上面佈滿了血絲,還有幾個水泡,慘不忍睹。
安沅看著隋昭城越來越深邃的眸子,越來越黑的臉色,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
“去把太醫叫進來。”冷成冰渣子一樣的話從隋昭城口中吐出,嚇的如棋小跑著出去。
太醫看了以後,開了藥,囑咐如棋用法,本準備告退了,沒想到被人攔住了。
“多久能好?”隋昭城看著安沅的唇問太醫。
“這……最快也要近二十天,傷的有些重了。”太醫怔愣了片刻才意識到是在問自己,連忙回道。
“有何禁忌?”
“切勿讓傷口碰到水,仔細用藥,應該並無大礙。”
“好,你下去吧。”
安沅聽見太醫說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二十天,那樣半個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