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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無仙庭……再無仙庭……
那一聲聲迴盪在整個仙庭世界之中,就像是一場啼笑皆非的鬧劇,最終不體面的落了幕。
為了趕路,蕭瑤提議讓狸奴真君也一起坐到鴻蒙身上。
還沒等鴻蒙粗暴反對,那邊狸奴真君就尷尬卻禮貌微笑拒絕道:“重柔仙友客氣了,我這邊亦有以速度擅長的仙獸,不會拖慢行程的。”
他懷中的大橘更是喵喵喵尖叫,叫出了顫音。
蕭瑤覺得自己冒失了,摸了摸鼻子,最後還是狸奴真君喚了自家一隻速度極快的仙鶴,跟在鴻蒙與蕭瑤身後。
路途上短暫的沉默後,狸奴真君輕聲開口道:“重柔仙友,可能有些唐突,之前在下邊時,感覺你似乎一直有在觀察我,但我確認之前從未見過仙友,這其中可是有什麼緣由?當然若仙友只是在看大橘,那且當我孟浪了。”
蕭瑤正在準備說詞,因為之前聽崑崙真君簡短說過狸奴真君是在去接親眷途中被困住的,這親眷代表誰不言而喻,讓一時她不知該從何說起。
思前想後,發現根本沒有任何“善意”的措辭,她嘆口氣直接道:“狸奴仙友感覺沒錯,我一直都在看你,是因為受人所託,有件東西要交與你。”
說著她將阿青阿玉託付給自己的畫卷交與了狸奴真君。
狸奴真君看到畫卷瞬間怔愣了一下,方才接過卷軸緩緩暫開。
蕭瑤在旁邊低聲道:“抱歉,當時我太弱,沒能幫得上阿青和阿玉……”
狸奴真君認真看著畫卷久久不曾說話,他輕輕摩挲著畫卷上的小麒麟與小朱雀,心中說不出的傷懷與愧疚。
“重柔仙友不必道歉,是我這個主人失職了,明明應該更早去接它們的……”
蕭瑤也有些難受,她想起阿青最後的話,連忙道:“它們很厲害,雖然曾一度被魔種操控但是最後關頭還是及時清醒了過來,並將魔種消滅;它們一直都很想你,也從未責怪過,一直都在等……”
後面的話越說卻越有些說不下去,因為似乎聽了更令人感到哀傷。
“謝謝你,重柔仙友。”狸奴真君很溫柔道:“阿青阿玉留下的訊息我都從畫卷裡讀到了,這兩個小傢伙以前也是這樣,慣會向我撒嬌邀功,做一點事恨不得在我耳邊說上三天;它們一直都非常了不起,從甘願背井離鄉替蒼生守護住一方孤地那一刻起,不僅僅只有消滅魔種,可有時候我卻寧願它們沒有那麼令我驕傲,甚至希望它們能夠略微自私任性一些……”
說著聲音又低了下去,蕭瑤沉默著,回想著阿青阿玉消散的瞬間,那樣璀璨的笑容彷彿足以開所有的陰霾,就連回想也讓人不由跟著會心一笑:
“可是它們離開時並沒有哭,是笑著的。”
狸奴真君坐在仙鶴身上握住畫卷的手緊了緊,隱約間畫卷好似又沾染上了一滴水漬。
“這樣啊,孩子們都長大了呢……”
誰都沒有再說話,很長一段沉默後,狸奴真君再開口時問:“重柔仙友,你說如果到了聖君那,會不會遇到那個回溯?”
蕭瑤想了想道:“他一定在那,作為所有一切的策劃者,他一定會在終點處慢慢欣賞自己的傑作。”
狸奴真君想了想,憋出一句道:“那他還真不是個人。”
蕭瑤問:“魔能算是人嗎?”
狸奴真君自嘲一笑道:“也是,是我有些魔障了。”
鴻蒙帶領他們壓縮空間不斷跳躍前行,越靠近魔淵與真善美村,魔煞之氣便也愈發濃郁。
這時兩人都眉頭緊皺一言不發,氣氛壓抑,直到鴻蒙突然停下指著遠方道:“那邊好像有一群奇怪的傢伙。”
蕭瑤與狸奴真君頓時警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