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娜時不時轉過來和毛康聊天,梁一晴和白霜也給我們講起他們四人這一路上的趣事以打發排隊時間,每個人都參與了話題,但奇怪的是,我和司昊全程沒機會交流一句。
終於輪到我們合抱古樹了,任娜將她的相機交給幫忙拍照的工作人員,我原本站在司昊身邊,他卻讓陳禮和我換了位置,任娜和工作人員交流好再過來,剛好就可以站在我旁邊。
據說合抱古樹照相時不可以碰到樹幹是因為怕被遊客盤包漿;
據說開放合照每天只限四小時,我們運氣很好;
據說工作人員繞圈拍了好幾張照片,把我們每個人都照了進去……
都是“據說”,我心神不定什麼都沒來得及注意,甚至沒有好好抬頭看一眼古樹繁茂的樹冠。
我的全部心思都放在……意識到司昊好像有意在避開我這件事上。
人的感官有時真的很古怪,所有人都沒有覺得司昊異常,只有我一個人這樣感覺。
我不懂為什麼,就猜……他是不是反射弧有八十米長現在才猛然意識到他不方便在其他與我平級的同事面前過多展露出對我的親近和照顧——我希望是這個原因,因為我實在想不出我哪裡惹了他生氣或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