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醉眼朦朧間,她向高臺望去,那一襲紅衣的美貌少女叫人覺得莫名熟悉,似乎是在哪裡見過一般。陵陽長公主其實只見過蘇笙一兩面,但女無美醜,入宮見妒,那驚人的美貌也曾給陵陽長公主留下深刻的印象,永寧縣主見母親似乎是喝醉了酒,居然已經忘記禮儀,緊盯著上位看去,心下不免一驚。
“阿孃,您喝糊塗了麼,怎麼能直視天顏呢?”永寧縣主替母親捏了一把汗,她悄悄看了一眼聖上,天子今日興致頗高,不是在同舊日親近的臣子說話,就是瞧著宸妃,並沒有怎麼留意到自己妹妹這邊。
“沁娘,你見過原先那位長樂郡主嗎?”陵陽長公主稍微清醒了一些,她不知道怎麼回事,隱隱覺得不太對,不過皇兄一貫端方持重,平日又不在內宮流連,大約是自己喝醉了開始胡思亂想。
永寧縣主搖搖頭:“沒有,殿下只同我說起過這位蘇氏娘子,但後來她病重,又被聖上送走了,我怎麼可能見過她?”
陵陽長公主想想也覺有理,奈何御座太高,她瞧不清內裡情狀,這位小皇嫂雖說是皇祖母族中出來的女子,但她從未見過,美人如花,遙隔雲端,她心有疑慮又如何,那美人坐在皇兄身側,豈容她質疑。
“我讓你同東宮說起聖上立妃的事,殿下這幾日來信了沒有?”陵陽長公主放棄去關心這位蘇宸妃與長樂郡主的相似之處,轉而關心起太子,皇兄將東宮與永寧縣主的婚事暫且定在了太子凱旋之後,聖上有了新寵,太子不會不關心的。
永寧縣主搖了搖頭,她成了太子未婚妻後,東宮要處理的事情忽然就變多了陪她的時間也不似以往那般多,她一個女郎,雖然出身簪纓世家,但也不懂得行軍打仗,要不是長公主駙馬偶爾來信,她都不清楚太子到了何處,“殿下人在戰場上,恐怕沒有心情理會這些宮闈之事。”
陵陽長公主微微蹙眉,她丈夫也跟著一同去了遼東,還時不時會派人送一些報平安的信回來,但是太子……她望向遠處的東宮良娣,原本蘇月瑩這樣的女子是不能出來觀禮的,不過有了東宮長子,她倒是也沾了些光,可以陪坐末席。
畢竟現在沁娘還沒有嫁過去,恐怕在太子的眼中,自己的正妻還不如一個替他生育了兒子的良娣更親近。若是有什麼信,恐怕也是寄給了這個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