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臉痛苦之色,互相攙扶著走出來,給他嚇了一跳,疑惑道:“你們怎麼了?”
二人看了一眼盛丘,敢怒不敢言的離開了。
“什麼情況?”申冬詫異的道:“盛丘?”
“沒什麼。”
盛丘當時敢對二人下手,就是保證他們不敢說出去,畢竟真要說出去了,那得罪的可不只是盛丘一個,估計還有四爺,所以那衛生間當時還在上廁所的,本來聽他們說的時候還一臉嘲笑,發現盛丘要打人立馬就把場地騰出來跑了,也不敢透出半點兒風聲。
畢竟那種話要是真的傳到了四爺的耳朵裡面,估計就不只是挨一頓揍那麼簡單了。
但此刻,知道衛生間裡面的事兒的,看著盛丘的眼神都帶著一點兒畏怯。
這個男人遠遠沒有表面上那麼好欺負,他每走一步、即使是看著十分衝動的舉動,也是深思熟慮過的,打人還不打臉,都內傷。
申冬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這會兒大部分人都跟著盛老四那個磁鐵去了,雖然人家明確表示了不談生意,但是也防止不了人人都想在他面前混個眼熟。
好在的是,藍娉婷一直逗弄著兩個寶寶,表現出來了明確的喜愛之情。
申冬看著一邊兒淪做陪襯的莫雲芬,心情爽的無法言喻。
你不是就不喜歡看我兒子出風頭嗎?就出給你看!
莫雲芬望著被藍娉婷抱在懷裡的孩子, 明明只是剛剛出生,毫無任何過人之處, 卻有一群人在旁邊圍著, 眾星拱月一樣的誇獎。
這一瞬間, 時光彷彿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一天, 純白長裙的梅音和藍娉婷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申冬便在她的懷裡, 小爪子輕輕的伸出來攥住了她的手指,還沒長出牙齒的小嘴兒咧開露出來笑容,彷彿在嘲笑她的卑微。
梅音還對她微笑, 說小孩子怎麼怎麼乖巧, 臉上的笑容彷彿是在挑釁。
她輕輕一眨眼,在莫雲芬的眼中都是諷刺與嘲笑,她想她的心裡一定是在說, 就算你陪阿秉睡過了又怎麼樣, 他到底也是我的男人。
莫雲芬帶著笑容從梅音的懷裡接過了小寶寶,他小小的、嫩嫩的,大眼睛漆黑, 睫毛長的彷彿洋娃娃, 輕輕一眨眼睛,笑出來的聲音天真而充滿活力。
莫雲芬的手指輕輕的放在他的身上, 觸碰著他細嫩的脖頸,那一瞬間,她的腦子裡面陡然閃過了一個可怖的念頭——她發現自己可以輕而易舉的捏死這個小東西。
即使他生下來就受盡恩寵, 但是誰也不能否認他的脆弱。
她把孩子還給了梅音,她望著她那張帶著笑容的臉,突然就想,如果這個女人知道自己跟他的男人睡過了,她還能這麼典雅大方的笑出來嗎?
她最終落荒而逃。
可是那種念頭怎麼都止不住,尤其是在她懷孕了之後。
村子裡面所有人都在背地議論她,父親要打斷她的腿,母親把她趕出了家門,她無處可去,甚至在天橋底下呆過。
她幻想著自己如果是梅音的話,此刻一定住在那個大房子裡面,享受著傭人的精心照顧,還有丈夫的疼愛。
可是她不是。
她不喜歡申秉,但是她喜歡申秉的錢,當她躺在廉價的醫院裡面準備著生產的時候,外面一個人都沒有,沒有人期待孩子的降生,也沒有人關心她生產的時候是否會有危險。
從住院到出院,自始至終,她都只有一個人。
她無數次的夢到那個孩子的滿月宴,奢華至極的大廳,來往的精英賓客,還有梅音身上那價格不菲的手工定製長裙。
她在出租屋內抱著自己的孩子,身上穿著地攤上淘來的衣服,幻想著申秉在知道她有了孩子之後會給她的孩子一個華麗的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