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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對她而言竟好像是一場夢一樣,現在所有的恨與衝動,都變得那麼不真實。她不知道自己也有那樣瘋狂的一面,她真的差點殺了他,但她現在卻沒有半點害怕的感覺,雖然最後她還是沒有下手。

因為當她發現他毫不反抗時,她停手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想法--

她終於明白,他為何每每在重要時刻突兀地停止。

顏子瑜!你也怕我,怕自己投入太深。

在他做了這些事以後,她不會讓他那麼容易抽身而退的。

這是一項賭注,她賭--他對她並不是毫無感情。

然而,現在輸贏好像已經不重要了。

她若輸了,她也不覺得損失,她已沒什麼好失去的了。若贏了,她也不會高興,她即使贏得他的痛苦、後悔,也贏不回她付出的愛情。

她不會原諒他的,不管曾經愛有多深,現在都已經冷了。

她是輸了,還是贏了?她不知道。為什麼她不在乎了?她應該在乎的啊!瘋狂行為之後的害怕,為自己輕率舉動的後悔、失落,或是報復的快感--她至少應該有一點感覺吧。為什麼她沒有感覺了?

她的感覺呢?

為什麼她一點真實感也沒有?只剩下麻木和空洞,就連此時此刻都好像在夢中一樣。她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偶然看見鏡子,她只覺得陌生,她對鏡子裡的女人問--

你是誰?你是誰?

鏡子裡這個面無表情的女人是誰?紀恆光不見了。

一個黑洞吞沒了她,由憤怒、悲哀、憎恨、絕望產生的黑洞,她的四周只剩一片黑暗,她找不到自己,鏡子裡這個陌生人她不認識,她不能讓任何人看到,於是,她逃走了。

只是一場短暫的戀情,只歷經一個夏季,才到秋季,但是已讓她的心冰封,生命似乎被耗盡。

所以她在冬季來臨前遠走,只想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

只希望有一天,她能夠--放聲痛哭。

南非,約翰尼斯堡--

九月,南半球的春天,氣候乾燥而涼慡。

與此處較常見的印度或東南亞等東方人種不同,一個面板較白皙的東方女子坐在路旁的咖啡座,正在桌上寫著什麼,她的美麗與特別的氣質引人注目。

爸媽,我正在咖啡座喝咖啡,這裡的天氣晴朗。我愛你們。

紀恆光將手上的明信片用中文寫下簡單的字句。

每當她開始寫明信片,也就是準備要離開的時候。在這裡已經待了兩個多月了,她是該起程前往下一個地方了。可是要到哪裡她卻到現在還沒有決定,兩年來,她走遍了各個可以去的地方。

她在冬季來到這個國度,南非的冬季並不寒冷,與她遙遠的故鄉溫度相差並不大,只是較為乾燥。

在這裡的兩個多月期間,紀恆光除了前面幾天和朋友petra在一起敘舊外,大部份時間都花在拜訪各個國家公園和保護區,看遍了壯觀景色與各種野生動物。

在廣大得出奇的國家公園裡,她駕著車,盡情地欣賞,讓自己融入那片大糙原,成群結隊的野生動物就在她的眼前。

河馬、大象、鱷魚、水牛、長頸鹿、羚豐、豹、獅子、犀牛、斑馬、土狼、狒狒--這塊土地上應有盡有。

有時peba陪著她,有時她自己一個人。

清晨起來觀賞動物,中午在小池塘邊野餐,下午再繼續駕車行進。

晚上,住宿在營區內特色獨具的小屋,自己動手在戶外火爐上煮東西吃。

看逼森林、糙原、沙漠、半沙漠各種壯闊的地形,她最不能忘懷的卻是天空,在糙原上那一片無窮無盡、震撼人心的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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