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迦那陀對術法機械學的敬畏與嚴謹令他敬佩,從釋迦那陀的身上,穆仲夏學到了許多。不僅是他,和釋迦那陀緊密工作了這段時間後,塔琪蘭、孟日、烏雲琪和寶都圖都非常敬佩、喜歡這位希伯國的國師。如果不是兩個大陸的矛盾,如果不是那一場入侵的戰爭,他們或許會去術天大陸,有同樣不願意就這樣斷了和釋迦那陀之間的私人聯絡。但誰都清楚,這一次分別,今後雙方很難再見面。
歡送宴上,穆仲夏真心實意地敬了釋迦那陀一杯酒。釋迦那陀以茶代酒,也感謝穆仲夏在術法機械學上對他的幫助。歡送宴後的第二天一早,身穿和來時一樣的機械師袍子的釋迦那陀與穆仲夏、塔琪蘭、孟日幾位大師,與泰瑟爾、泰拉逽這些寨拉穆部落的帝瑪塔人告別,然後頭不回地上了離開的機車。
奧拉大公對穆仲夏道:“再會。”
穆仲夏:“大公一路順風。”
奧拉大公也上了術法機車。奧拉大公這一次純粹是陪著兩位親王來亞罕接人。這期間穆仲夏被釋迦那陀抓著閉關,他和泰瑟爾也沒有商談什麼重要性的國事。
術法機車車隊啟動,穆仲夏:“國師,再見!”
釋迦那陀只是從車窗裡伸出一隻白皙的手,搖了搖。
車隊漸漸遠去,穆仲夏嘆了口氣,泰瑟爾剛看向他,就聽塔琪蘭也是一聲嘆息,泰拉逽:“捨不得?”
塔琪蘭下意識地就說:“是有點。”說完,她反應了過來,急忙解釋:“我的意思是釋迦那陀國師作為術法機械師啊!”
塔琪蘭被醋火沖天的男人扛了起來。
穆仲夏伸個懶腰:“釋迦那陀國師走了,無線術法通訊技術還要繼續研究啊。啊——工作怎麼越做越多啊,是不是泰瑟爾?”
泰瑟爾摟住他的肩膀:“現在是暖季了。”
“我知道啊,怎麼了?”
“暖季是大部分雄性發情的時候。”
“……”
泰瑟爾一個彎腰,把拿笯橫抱了起來,霸佔了他的拿笯很多時間的傢伙終於走了!穆仲夏慌亂地摟住泰瑟爾的脖子:“快放我下來!”
都老夫老妻了,這樣很難為情啊。
泰瑟爾沒有放下穆仲夏,而是抱著他上了戰馬,帶著自己的拿笯直奔頭領朶帳。暖季,是帝瑪塔男人發情的時候,偶爾,他也想他的拿笯能休息下來,兩人過幾天恩愛濃情的日子。
孟日、寶都圖和烏雲琪三位大師走在後面,看著遠去的泰瑟爾和穆仲夏,都呵呵笑。釋迦那陀的離開,也意味著術天大陸與羅格里格大陸的這一場爭端,徹底結束。至於今後,兩個大陸之間還會不會有武力上的碰撞,他們已經老了,那是後人要操心的事了。他們能做的,也只有在有生之年,近他們的所能,為羅格里格大陸的術法機械學留下更多些的東西。
雄鷹在亞罕湛藍的空中飛過,原處的雪神山山巔,依舊白雪皚皚。那裡的雪終年不化,可山腳下,清澈的溪流在向著縱貫亞罕的贊漯河流淌而去。寨拉穆部落的耕田裡,負責耕種的族人正在把河水引流到田地裡,澆灌部落暖季種下的作物。雪樹茶的新芽正在冒出,糖料作物的種苗已經從組織培養室裡取出,這一個暖季的寨拉穆部落,依然如往年的每一個暖季那樣,一片欣欣向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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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迦那陀回到伊甸後並沒有再多做停留,休息了五天,他就帶著留在伊甸的所有術天人登上術天的戰船,返回術天大陸。釋迦那陀並沒有和寨拉穆部落,以及穆仲夏簽訂某種和平協議。他對穆仲夏的和平承諾只有口頭上的。但穆仲夏並沒有要求釋迦那陀和他,或寨拉穆部落簽訂一份看上去更有效力的紙質協議。對釋迦那陀這樣的人來說,他的話可說是一諾千金,他與穆仲夏口頭上的協議,在他有生之年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