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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旭努力往窗外看,壓著心慌:“老師,我,我也,不怕。”
穆仲夏拍拍他:“不要勉強。阿泰 我不稀罕你了!
亞罕凍原,馬兒嘶鳴,衛兵嘶吼。術法武器冒出的各色火焰撕扯著衝上來的一隻只野獸。所有的貨車全部圍成了一個圈,把最中央的三輛馬車圍在其中。衛兵們在外圍與撲上來的獸群廝殺搏鬥。夜幕快降臨的時候,那些跟蹤了他們一路的野獸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嗜血慾望,朝他們露出來尖利的獠牙。
通旭嚇得臉上沒有半點的血色。塔琪蘭和穆仲夏透過車窗密切注意外面的情況,兩人的臉上都是凝重。為了確保安全,在發現獸群撲上來時,另一位衛兵隊長當機立斷命令車隊圍城圈,並且讓塔琪蘭移到了穆仲夏的馬車上。卓坦和烏哈根都在與野獸廝殺,烏哈根比不上衛兵,他就在後方補漏。通旭手無縛雞之力,這種時候只能跟兩位大師在一起。令人意外的是,慶娃也拿著術法長刀在廝殺的隊伍中。10名海奴負責控制受到驚嚇的馬匹。但被嚇壞的馬匹太多,海奴和衛兵只能斬斷車轅,讓瘋狂的馬兒跑走,避免踩踏到他們自己人。
夜已至,穆仲夏拿出車上的術法燈鑽出車外掛在車頭,給戰鬥的衛兵們一點光亮。通旭見老師如此膽大,他緊咬著嘴下了車,踉蹌地跑回自己的馬車,取出車上的兩盞術法燈,也掛在了車頭。做完這些,通旭又手慌腳亂地跑回來,迅速鑽入車內,身體在瑟瑟發抖。寒風中,濃郁的血腥氣令他幾欲作嘔。
有馬蹄聲傳來,但因為現場的聲音太過混亂,沒有人聽到。當一隻兇狠的黑色野獸撲到一匹逃竄的馬上,咬住馬兒的脖子時,一杆從側方而來的長槍毫無預警地刺入他的身體,槍頭的術法火焰爆開,野獸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就死在了死裡逃生的馬蹄之下。
術法長刀斬下,野獸的頭顱滾落出去。亞罕戰馬高舉前肢,把撲上來的野獸兩蹄掀飛了出去。突然而至的帝瑪塔勇士令被野獸包圍的衛兵們看到了希望,有人大喊:“帝瑪塔人來了!”
帝瑪塔人?!
穆仲夏推開車門爬了出去。微弱的術法燈光之下,他只模糊的看到有那麼十幾二十名跨下的馬匹明顯更高大,本人的體格也明顯比護送的衛兵健壯的男人衝入野獸群中,術法武器的光芒每一次閃過,都會收割一隻野獸的生命。
塔琪蘭也從馬車裡出來了,問:“是你認識的人?”
穆仲夏:“看不清楚。但應該是帝瑪塔人。帝瑪塔人的戰馬會主動攻擊,也不會被野獸嚇到。”
塔琪蘭:“那我們應該安全了。”
穆仲夏:“應該安全了。”
說完,他明顯鬆了口氣,塔琪蘭一隻緊繃的身體也明顯鬆開了。
帝瑪塔勇士的加入減輕了迪羅特衛兵的壓力,他們得以分出一部分人去安撫被嚇壞的馬匹。看看帝瑪塔人戰馬的勇猛,再看看自己這邊被嚇得六神無主的馬匹,衛兵們心裡都很不是滋味兒。亞罕的戰馬果然名不虛傳。
泰拉逽手裡提著滴血的長刀,另一手扯著韁繩從凌亂的貨車夾縫中來到馬車前,眼神晶亮:“穆大師!”
“泰拉逽!”
看到來人,穆仲夏整個身體都有點發軟了,心跳又因為某種原因而狂跳。
剛戰鬥完,泰拉逽身上充斥著一股戾氣。雖然他已經算不上是帝瑪塔勇士,但此刻的他透出的那股戰意令通旭不敢靠近,卻令塔琪蘭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從馬蹬裡抽出自己不方便的假腿,泰拉逽利落地下馬,臉上帶著喜悅的深笑:“還好趕到及時,您沒事吧?”
穆仲夏搖頭:“沒有。天黑了,我們得找地方紮營,有人員傷亡吧?”
泰拉逽:“有人受傷,不過我沒看到有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