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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些,對方在電話裡問裴停今道:那裴總,接下來我們是否還需要繼續調查呢?
裴停今稍作沉思,然後道:在你們調查所得的資訊裡,印白書這個人和時朝暮之間沒有半點聯絡嗎?
基本是的,裴總。電話另一頭的人回道,在發給您的郵件裡我們也提到了一下,就目前調查到的東西而言,印白書和時先生之間沒有任何認識的痕跡。但這是我們從印白書這邊得到的單方面資訊推出來的結果,畢竟沒有對時先生做調查您需要我們調查一下時先生的資訊,再將兩人的經歷對比一下嗎?
不用。裴停今拒絕道,他現在已經夠惹時朝暮不快了,再添一件是嫌死得太慢嗎。而且裴停今自認對時朝暮的過去很瞭解,真想知道什麼完全可以看著印白書的經歷一一自行對比。
時朝暮以前有過極少幾次情緒低落脆弱的時候,處於那個狀態的他會很想說話,或者說更像是一種發洩。但時朝暮又是警惕小心的,不會對一般人隨隨便便說自己的隱私。裴停今雖然看上去聽得漫不經心,但至少聽下去了沒走動沒離開也沒露出不耐,時朝暮看著他就會忍不住一直說一直說。
以前的時朝暮在裴停今面前沒有秘密,裴停今知道時朝暮很多事情。但他以前聽了也就聽了,很少會去為此分散注意力。
就像時朝暮的生日,裴停今不是不知道日期,突擊問一句他能很準確的回答給你聽,但他就是不會給出關注。他不會去想還有多久是時朝暮的生日、生日之前要不要提前準備一下禮物、生日那天要不要主動聯絡說句祝福,生日當天也不會想起來原來今天是誰誰誰的生日、是個比較特殊的日子。
就像已經記熟了的教科書裡的知識,考試問到了下筆如有神,日常生活裡有事沒事誰會去想呢。
他不在意,但硬要說起來,很可笑的是他確實是瞭解、熟悉時朝暮的。
掛電話之前,裴停今對那頭吩咐道:找兩個人盯著印白玉的一舉一動。不是保護,是盯梢,如果他有異動要及時告訴我和跟進,其他情況別管。
本來裴停今沒把印白玉這個人放在眼裡,只當他是為印白書、為他自己的遭遇不平所以有些過激的行為、翻不出什麼波浪。但今天這份調查結果裡,印白書這個人的經歷顯然有些隱情,那印白玉所作所為的背後動機也更值得商榷了。
掛了電話之後,裴停今沉默了會兒,然後走到了鏡子面前。
這艘遊輪明天會在旅程的
聽完時朝暮的話,裴停今沉默了下。秉持著在不知道如何回應更合適的情況下做多錯多、不如少做的原則,裴停今選擇了只當沒聽出時朝暮話裡有話指桑罵槐的意思,當自己不是裴停今,只是正在用心追求時朝暮、理應對裴停今這個人沒有好感的樓臺。
短暫的沉默過後,裴停今對時朝暮歉意一笑。在他不說話的前提下,這樣的回應其實可以被解讀成好幾種意思。
反正在時朝暮眼裡看來,裴停今這會兒還笑就是沒臉沒皮、腦子裡的病更嚴重了。他毫不掩飾的皺了下眉,微微往後靠了點,闔上眼睛的同時對安梧輕聲道:阿梧,我休息一下,快到的時候叫我一聲吧。
安梧點了點頭:嗯,好。
車內就此安靜下來,一直到可以看見不遠處的酒店了,安梧才出聲打斷了詭異的寂靜。
時朝暮本來也沒有真的睡著,聽到安梧叫他的聲音後便睜開了眼。
車停在了酒店大門口,他們自己收拾出來這幾天需要的行李,則會在稍晚一點由遊輪公司那邊安排人代為送到對應的房間裡。現在到酒店這邊,主要是為了認認地方位置,而且酒店內部以及附近也有很多可以去的地方。
下車之後,安梧就拉著時朝暮站到了酒店大門外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