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但就裴停今這位看上去弱不禁風、悽慘無助的小可憐表弟印白玉,時朝暮自覺自己這眼睛也沒瞎,今天這被娛記圍堵後受到驚嚇口不擇言的一出鬧劇,如果不是印白玉他本人故意的,那就是太陽西升東落了。
手機輕輕震動了下,時朝暮剛剛發資訊的人回覆了過來:【好的,我儘快,您放心。】
起身開了半扇窗,時朝暮靠在窗臺邊放空了會兒。
他突然想起來,印白玉在鏡頭裡提起過一個人,也就是印白玉那個意外去世的養兄印白書。時朝暮回想了下,著實沒能想起來和印白書這個人有關的一星半點兒。但鑑於前有顧令謙的控訴,時朝暮也不太確定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但是自己忘了。
可就算是自己見過,既然是能見完就忘的物件,那他們之間肯定只有極淺的交集才對,印白玉說印白書死前打算追他?時朝暮想著其實會產生一點荒誕感。
我今天這一天,集中在十二個小時內發生的事,還挺豐富多彩。時朝暮看著窗外自言自語。
窗邊感受到的海風颳得有點厲害,時朝暮隨手把被吹亂的頭髮抓了抓,關上窗後回到沙發邊再次拿起手機,登入上了許久沒在意的微博賬號。
未讀訊息、點贊轉發評論艾特、新增加的關注人數一股腦開始重新整理,手機頁面被迫卡住了十來秒。操作可以自如了之後,時朝暮沒去管其他的,直接點選編輯新微博。
三分鐘後,時朝暮對外公開的個人微博在間隔了幾個月之後,有了新的動態。
【時朝暮:既然大家好奇,那我滿足一下。一共說兩件事。第一件,離婚了,我提的,孩子歸裴先生,離婚原因很簡單,我喜歡他的時候追他,我不喜歡他了就分開。第二件,八卦隨意,討論隨意,但提醒一下,言論自由不等於完全自由,過分的個人無理由臆測辱罵、空口對我的工作潑髒水時氏的法律部代為處理我的個人糾紛還是不成問題,真的,我這人脾氣很硬。】
顧令謙喝得有點過於上頭了,喝完了一瓶後又叫了一瓶紅酒,中間好幾次他都試圖叫上裴停今一塊兒喝。
不過裴停今沒搭理,只冷著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人倒沒走,就坐在時朝暮之前的位子上一聲不吭。雖然滿臉都透露著不耐煩和想離開,但裴停今還記著時朝暮之前讓他做的事,不管時朝暮當時叫他做事的緣由目的,這就是時朝暮說的。
先前安梧那明裡暗裡擠兌的長篇大論,裴停今其實挑著裡面的幾點記住了下。他現在正處於做什麼錯什麼的程度,那確實需要提高眼力勁兒、聽話一點。
放在口袋裡那外表花裡胡哨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裴停今拿出來看了一眼,有點眼睛疼。這手機是臨時新買的,當時他沒太在意這個外表,甚至還覺得這手機的風格和裴停今個人偏好相去甚遠,可以給偽裝添磚加瓦。
但有的東西是沒辦法隨著時間而變得更容易接受的,裴停今看著自己手上這支手機只覺得越看越不順眼。
手機突然響起來是因為來了電話,而現如今知道裴停今這個聯絡方式的,只有對裴停今去向比較知情的助理李舟。
裴停今看著手機來電顯示上的備註,微微皺眉。確實是李舟打來的,但李舟應該也清楚他現在不是隨時都方便講話的狀態,一般情況下李舟也不應該貿貿然打電話才對。
抬眼看了下正把自己當酒桶的顧令謙,裴停今稍作猶豫之後選擇了結束通話。
然而剛結束通話沒到十秒,李舟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這次手機鈴聲只響了幾秒,李舟那邊就先結束通話了,又過了沒一會兒,李舟發來簡訊:【事急,望回。】
裴停今盯著手機螢幕想了想,隨即站起了身。
顧令謙正執著的往酒杯裡倒酒,瞥見裴停今的動作,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