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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朝暮不置可否。
但十分鐘後,兩人到了一號教學樓和二號教學樓之間的連廊上,傅承指著其中一根柱子說目的地到了的時候,時朝暮就有點難掩迷茫了。
這根柱子時朝暮說著看了看連廊裡其他十來根柱子,和其他的似乎沒什麼差別,我在學校期間也沒有聽過相關的校園傳說,是它對你而言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對,對我而言比較特別。傅承點點頭道,我上高中之前也是個學霸,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還會偏科。但高一沒分科的時候所有科目都要學,我就開始覺得時間不夠用了,發展到後來,
下午三點,伴隨著校園裡的上課鈴聲,助理李舟在二號教學樓的天台上找到了裴停今。
看到裴停今盤腿坐在離天台邊緣不到一米的地方,李舟心裡一個咯噔雖然知道自家老闆應該不至於跳樓,但這架勢看著實在是太像了。
裴總?李舟輕手輕腳走近了,才小心翼翼喊道。
聽到聲音,裴停今最開始沒做反應,直到李舟喊了好幾次,他才淡淡瞥了李舟一眼:有事?
李舟心裡叫苦不迭,面上帶著微笑:裴總,管天台這門鑰匙的大爺給我打電話了,問什麼時候把鑰匙給還過去。您要借的時候,說好了下午上課之前給還的
裴停今收回目光,繼續漫無目的的看向對面的一號教學樓。
再晚一點。過了會兒,裴停今突然說。
李舟點點頭:那我去給人家大爺回個話,不好叫人乾等著。
走開了點,李舟給管鑰匙的人打了個電話說清楚情況,再回過頭看,就驚恐的發現裴停今已經站起來在繞著天台邊緣慢悠悠的走。
那個李舟掛了電話,拿著手機的手都在哆嗦,裴總啊您這樣挺危險的,再說萬一讓對面教室裡的老師學生看見了,嚇著人也不太好是吧
那個下午,我在這個天台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和我現在一樣,隔著半米不到就能踩空掉下去的距離,眼睛也不往下面看,就在這兒走。裴停今突然說。
李舟沉默了下,回應著反問:您是說時先生嗎?
裴停今沒搭理他,只自顧自回到剛剛的位置盤腿又坐下了。
好歹是坐著沒瞎走,李舟鬆了口氣,心裡犯嘀咕說自家老闆最近可是越來越不對勁兒了難怪家裡鬧離婚啊。
不過這話是不敢說出口的,李舟只好繼續盯著裴停今看。
過了會兒,裴停今突然又開口了:我當時也嚇了一跳,還以為他要跳樓,不過不是。他看到我之後,就馬上從天台邊緣走回來了,走到很安全的地方,問我怎麼找到天台來的,為什麼要找他。
我其實那時候,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到處找他。裴停今目光淡淡的看著遠處,這天台邊緣看著很危險,是吧。但是他跟我說其實不會,學校為了安全,在下面不到一米的地方扯了網,就算不小心踩空了,也掉不下去,就算網子沒能承受得住人的重量,掉下去了也死不了,五層樓、底下是花園,有樹能緩衝,泥地也是軟的他說得很認真,我聽得其實有點害怕,比在家裡看到我母親發病的場景還要害怕。
不過我在那個時候沒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在害怕。倒是他說完之後跟我笑,問是不是嚇到我了。他說,他時朝暮最惜命了,誰活不下去,他都不可能活不下去,憑什麼他不能好好活著
裴停今陷入長遠的回憶裡。
他接著自言自語般開口:那是我認識他這麼多年裡,唯一一次看到他那麼疲憊、軟弱的模樣。再後來,時朝暮永遠是積極向上的,誰說他不好他都不在意,誰欺負他他都會還回去除了我。
我對他沒說過好話軟話,讓他高興的事沒做過幾件,倒是把裴停今這個人變成了他這麼多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