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怪我們血洗朝堂了!
秦尋從頭到尾幾乎並沒有說什麼話,因為他的心思已經早就不在這裡了。他派出去的人至今都無回應,他不知道子疏是否還平安無恙,哪裡還有心思管這越澤到底是誰做主。
朝堂之爭總算是結束了,進過商議,早朝還是要上,但型式有所改變,奏摺也由秦尋來批閱。他們不知道,其實從一開始,奏摺便都是秦尋在批閱了。
沒有李子疏的王宮顯得異常的冷清。福子每日都坐在宮殿門口等著盼著,希望陛下能早些回來,但有時,有些事總是事與願違。
李子疏被帶走時,他曾經在馬車上面醒過一次,他看見了依舊面如桃花的辛玉恆在對著他淺笑。可不知道為何,他才看了眼後,眼皮一重,又昏睡過去了。此後,每隔四個時辰他便會醒來一次,而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長,直到五天後,才完全恢復如此。
他坐在顛簸不堪的馬車上,腦袋中還是一片混沌,坐在李子疏對面的辛玉恆也不說話,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看,眼底還是依舊的溫潤如水。馬車裡一片寂靜,似乎他們都不願意先開口,打破這樣無休止的沉靜。
疏兒累了嗎?要不要先讓馬車停下到外頭看看?辛玉恆輕柔地聲音響起,還是如舊時溫柔。只是現在的李子疏已經沒了去欣賞的念頭。
你帶我出宮的?為什麼?李子疏怎麼也想不通,他到底是怎麼從王宮中出來的?又是怎麼被下毒斷斷續續昏迷了五天的?更想不明白的就是,眼前的辛玉恆到底為何要這麼做!
是。是玉恆帶陛下出宮的。說著,辛玉恆在顛簸的馬車中彎腰起身,坐到了李子疏的身邊,可李子疏卻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辛玉恆苦笑,因為玉恆知道,疏兒在宮中過的並不高興。疏兒沒有自由,只能聽從秦尋的話,就連想看一眼外頭都要秦尋同意。玉恆心疼這樣的疏兒。
李子疏沉默片刻後,撇了辛玉恆一眼: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辛玉恆聽後愣了半響,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淺笑。他抓起了李子疏如凝脂般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頰旁:玉恆自然知道。
李子疏不悅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語氣不太友善地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讓我回宮!他幾乎不敢相信秦尋發現他不見了會是怎樣一副表情。還有宮中的其他人會不會被盛怒的秦尋全部殺了?等他再回宮時,會不會發現自己身邊的人都消失不見了?
辛玉恆低頭看著李子疏漂亮的眼睛,原本溫柔的臉色暗淡下來。他一把把李子疏強行拉進了自己的懷中,原本看起來纖弱的手指力氣十足地強制住他的行動。
不回去,再也不回去了!疏兒要同玉恆過遠離世俗的日子,我們要一同白頭偕老!什麼越澤南恆都與我們無關!其他人的死活便更與我們毫無關係!辛玉恆帶著執拗的語氣,貼在李子疏的耳邊。
辛玉恆!你快放開我!我要回越澤!你聽到了沒有!李子疏在辛玉恆的懷中掙扎著,可卻還是抵不過看起來瘦弱纖細的辛玉恆。
疏兒定是累了,睡會兒吧。很快就到了,到只有我們的地方,沒有任何人能來攪擾。辛玉恆在李子疏的耳邊一邊說著,李子疏的眼皮逐漸變得沉重起來,沒一會便又失去了意識。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昏迷過多少次了,希望這會是最後一次。李子疏在失去意識前心裡這樣暗暗祈禱著。
辛玉恆看著李子疏倒在自己的懷裡變得安靜乖巧,心裡的愉悅不自覺地浮現在了嘴角上。他緊緊抱著昏睡的李子疏,手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他的烏黑柔順的長髮。把他的長髮纏繞的自己的手指上在鬆開,這樣的事,他做得不厭其煩。
等到李子疏再次睜眼眼睛時,他已經坐在了一條小船上。頭頂的明月高掛,深藍的夜空中萬里無雲,還有一陣陣吹來徐徐微風,如此詩情畫意只可惜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