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移到辛玉恆身上,只見辛玉恆默默地放下了碗筷也站起身:我去伺候太子。然後也走了。
留下了一桌的菜和福子一個人。
回到內殿的李子疏剛躺下,後腳辛玉恆就跟著進來了,手上還抱著他的那把琴。
這把琴好漂亮,你好像去哪都帶著。李子疏爬在床上好奇地問。
恩,這是玉恆的恩人送給玉恆的。太子,讓玉恆為您撫琴可好?辛玉恆抱著琴自己坐下。
好呀!他欣然答應。
辛玉恆撫琴時還點了香,那香的味道很沉像是檀香卻有跟檀香有所差別,總之是讓他聞著很舒服,渾身都覺得放鬆,沒一會他就睡著了。
他就在李子疏的身旁撫琴,不停歇地。只是當沒有人在看他的時候,他的眼神裡會不自覺流露出許多神色,有悲傷,有惆悵,有怨,也有恨。
一個時辰後,李子疏從睡夢中恍恍惚惚地醒過來,辛玉恆依舊首在他的身側撫琴。
他翻了個身,又打了個哈欠:玉恆,你怎麼不去休息?
辛玉恆停下手幫李子疏倒了一杯茶:玉恆不累。
怎麼可能不累!要不這樣,你先去休息一下,晚膳的時候你再過來,怎麼樣?李子疏溫和地笑著跟辛玉恆商量。
他看著李子疏的臉愣了一下,隨後點點頭:是。
看著辛玉恆離開的背影,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好像自從認識辛玉恆開始就沒有見他笑過。跟福子不一樣的是,辛玉恆總是帶著卑微感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好像都沒有笑過,似乎也不會有什麼事讓他真的開心。
從他的 知遇(三)
你幹嘛啦!我不要你伺候,真的!你別這樣。李子疏慌亂地跟他一起蹲在了床邊。他不知應該要怎麼跟他說,他才能明白。
太子若是覺得玉恆髒,玉恆也可以為太子殿下在他把那話說出口之前,李子疏就先一步伸手捂住他的嘴。
我不是嫌棄你,玉恆,我是覺得李子疏一邊幫著辛玉恆把衣服穿好,一邊想著慢慢跟他說清楚。
可是李子疏的話只說到了一半,福子就匆匆忙忙地跑進來,看見他和辛玉恆都跪坐在地上愣了兩秒。
太子,秦大人來了,辛公子
一陣晴天霹靂,正中他的天靈蓋。腦海裡只剩下了秦尋發飆的臉。
慘了!你快帶著玉恆從邊門熘出去,千萬別被秦尋看見!快快快!李子疏拉起辛玉恆,把他們兩個推出了寢殿。
他們前腳才從寢殿離開,秦尋後腳就進來了。李子疏還要故作鎮定地微笑著,其實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今天這麼早呀。李子疏帶著尷尬又心虛地笑。
怎麼了?出了這麼汗?秦尋撫摸上李子疏的臉頰。
他乾笑:沒什麼,有點熱。
熱?這幾日天氣轉涼,怎麼會熱?福子呢?去哪了?怎麼沒見他在門口守夜?
他應該是去茅房了去茅房了!李子疏完全不敢直視秦尋的眼睛。
秦尋把李子疏拉到床邊坐下:子疏,你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麼嗎?
記得,什麼事都不能瞞著你。可是我如果我說了你不能生氣,也不能記仇!
他點頭:好,你說。
李子疏就原原本本地把事情都告訴秦尋,他眼見著秦尋的臉色從原來的平靜轉為了黑,最後是全黑。
看著他沉默不語黑著一張臉,就算是李子疏心裡也犯憷。
他伸手拽了拽秦尋的衣袖:說好不能生氣的!而且也絕對不可能讓他來伺候我什麼的!
為什麼?他忽然吐出這幾個字。
為什麼?李子疏仔細想了想,首先是知道你一定會生氣,其次是我真的不想這麼做。
忽然,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