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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得什麼花前月下,瑜笙十分自然的起身,頗為優雅的撩了下自己的頭髮。
瞥向沈君清的眼神,明晃晃的帶著威脅:你要是敢笑你就完了!我超兇噠!
沈君清摸摸小奶包的長髮,眉眼清潤,細緻溫柔。
“那邊風大,到這邊來。”
參天古樹枝丫繁茂,向外延伸出的枝幹平展寬敞,他們所在的地方,可以站開一個成年男人。
但像瑜笙這種從小就缺失小腦的可憐兒,平衡力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沈君清看著她眯起貓瞳,打量了兩眼他所指的方向,思忖一番,懶洋洋的挨挨蹭蹭過來。
更像貓了。
他不著痕跡的側身。
瑜笙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心頭納悶,剛才看著這塊地也不小啊,怎麼一坐過來這麼擁擠。
腿挨著腿,腰身擠著腰身,他身上的熱氣都傳了過來。
她不自在的往旁邊挪了挪。
誰知下一秒,男人的臂膀就纏了上來。
大掌按在她的腰上,將她往這邊一帶,帶著酒香的灼熱吐息灑落在耳畔。
他離得很近,抱得很緊,“小心,別掉下去了。”
心口揣著的小鹿又滿血復活了,撒著歡滿世界亂竄:啊啊啊,我又行了!聲音好蘇,身上的酒香也好好聞,嗚嗚嗚。
“別跳了。”
瑜笙咬咬唇,委屈的小聲呢喃。
誰知隨著男人的湊近,那小鹿跳的更快了,“什麼?”
這要她怎麼說?
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不知道的是,她自以為兇巴巴的眼神,落在男人的眼底完全變了個味道。
小嬌嬌,他想。
“小師叔,”
時隔多年,他再次喊她小師叔,還是在此時氣氛莫名曖|昧的時刻。
她下意識有些慌,小手推拒著他越靠越近的胸膛,後背往後移。
可是她被男人桎梏在懷裡,又能跑去哪?
“沈君清,你是不是醉了?”
她想要喚醒他的理智,兩人的距離太近了,近到都能聽到砰砰狂跳的心跳聲。
也不知是她的,還是他的……
若是她的,會被他聽到嗎?
她確信他醉了。
臉還是一如既往的白皙,但是他說話的語速明顯變慢了,眼角一團水意殷紅,像是一下子撕去了偽裝的溫潤。
那雙上挑的鳳眸瀲灩流光,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
瑜笙想,她好像也醉了。
被他身上,吐息間,散發的酒香給燻醉了。
要不然,為什麼當沈君清腦袋湊過來的時候,她怎麼就跟傻了一樣,一動不動呢。
只一雙貓瞳瞪得圓圓的,小手下意識抓緊了纏在她腰間的胳膊。
那酒香越來越近,近到噴灑在她面上,引起心尖的陣陣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