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雨停了再說吧,今天不是時候!”趙萱抬頭看了看天,又想著家裡那口即將完工的棺材,便準備把處理槐樹精這事往後移一移。
“今天不能砍掉它嗎?”楊姓青年惶恐不安,很是慌急。
趙萱聳眉望了他一眼,沒接話。
一棵吸骨成精的小槐樹,她還沒看進眼裡,如果不是槐樹容易滋養惡鬼,她連動手的興致都沒用。
而且這幾天她也不適合出手。
趙萱向來比較隨心所欲,僅管青年態度極為誠懇,可她今天就是沒打算出手。
她不想再聽青年的央求,毅然轉身下了山坡。
趙宇見師傅一言不發的走了,也急忙跟著下了山坡。
趙宇是趙萱一手帶大,極為了解她的脾性,一看她性致缺缺的模樣,就知道她這是不想活動筋骨。
師徒都沒把這小槐精當回事,可楊姓青年卻如臨大敵。
他煞白著臉,驚恐地拔腿就朝兩人追了去。
“趙天師,趙天師,等等…”楊姓青年跑得極快,莫名的,他覺得這地方很陰森。
待追上趙萱師徒,他連氣都來不及喘上一口,便急急忙忙的哀求:“天師,你一定幫幫忙啊!那東西離我們村子這麼近,這要真弄出事,我們…”
趙萱好笑地看著被嚇語無倫次的青年:“它又沒長腳,跑不過進你們村!反正你爸還會停上兩三天,等後天,天氣放睛了我再來處理吧,順便把你爸的陰穴點下來。”
這槐樹只是成精百年不到的小妖,修行時日太短,它連脫離本體的能力都沒有,根本就進不了村子。
哎!現在人的膽子可真小,記得幾百年前,那時的凡人遇上這種妖鬼之事,雖是有驚嚇,卻有方可擋。不像時下這些人,一聽說神鬼之事,就嚇的兩腳發麻,哆裡哆嗦。
說來也怪,這些人不信鬼神,不信因果,可真當遇上這種事了,卻是最容易相信的,而且還喜歡自亂陣腳,腦補得特別厲害。
見趙萱確實沒有動手的意思,他哭喪著臉央求道:“天師,要不,這兩天您就先住在我家吧!等砍了那棵老槐樹後,我送您回去。”
青年心焦如焚,身子止不住地直打哆嗦:可不能讓天師走了,萬一那棵槐樹真搞點什麼鬼,他們可對付不了。
“行了,你回去找塊鏡子過來給我!”趙萱被青年糾纏得失去了耐性,她杏眸微微緊了緊,不耐地道了一句。
楊姓青年聽見她的話後,連聲招呼都來不急打,撒腿就往家跑。
鎮上一直就在傳,說這趙老闆的性子不大好,看來確實沒有誇張。得快點,要是讓她等煩了,撒手不管,事兒可就大了。
青年速度很快,小片會兒功夫,就氣喘吁吁地抱著他老婆的化妝鏡回到了岔路口。
趙萱從他手裡接過鏡子,素手在鏡面上快速點轉,看得人眼花燎亂。
“你把這鏡子掛在前方那棵大樹上,讓鏡子正對著這條路就可以了。”趙萱把鏡子丟還給楊姓青年。
“大師,這樣就行了嗎?”楊姓青年抱著丟回來的鏡子一臉懵逼,這大師好高冷。
“要不然呢?”趙萱淡淡斜了眼青年,抬腳就往停車的地方走了去。
趙宇瞅了眼出神錯愕的青年,他撇撇嘴,伸出手:“拿來,我去給你掛上。”
還是他來收個尾吧!
師傅向來沒什麼耐性,做出的決定輕易不會改變,她即然說是兩天後,那就必須是兩天後才會動手!
“…那就麻煩小天師了!”楊姓青年感激地朝趙宇道謝。
趙宇接過鏡子,走到路過的一棵樹下,然後身形一躥,騰騰幾下爬到樹端,把小鏡子掛到了樹梢上的一個枝丫上。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