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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慢慢往前推,十二點整,交易大廳的視窗全部關閉,股民陸續離開。
在閒雜人等離開後,許昌國一聲令下,優哉遊哉坐在廊椅上的人便迅速分散,瞬間躥到了大樓的各個角落,他們紛紛拿出吃飯的傢伙,屏氣凝息,展開了地毯式搜尋。
一群人的異動,引起了證券交易所保安的注意。
保安打電話通知了高層,然後嚴肅著臉上前喝止他們。卻不想,許昌國一通電話,最後一個閒雜人員——保安先生,就被請離了交易所。
許昌國從保安先生手裡接過鑰匙,把交易所的鋼化玻璃門鎖上,回頭掃視了一圈,在電梯旁邊的安全出口找到了蕭天權。
他走到蕭天權面前,看著一臉懵懂,似乎在沉思的蕭天權,他推了推臉上的無框眼鏡,問:“怎麼了?可是又有什麼發現?”
蕭天權並未接話,他依舊一動不動靜靜肅立,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鼻端溢著溼潤,高挺的鼻尖,正微微顫動。
空間中,熟悉的味道,讓蕭天權激動顫抖,如果趙萱此刻在此,定能看到少年背後那條猛著搖動的尾巴。
蕭天權聳著鼻子,一臉懷戀。
... 這味道,太熟悉了,有多少年沒嗅到過了?好像有幾百年了吧!
——嗷嗚!
總算遇到一個熟悉人了...
蕭天權激想得想哭,有種離家的孩子遇上久違的親人般。
蕭天權聳聳鼻子,眼神裡流露著傷心,他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倒黴的神寵...... 哪個神寵混得像他這麼慘的。
自從天梯被斷後,他回不了天庭,沒了主人照顧,他竟活脫脫成了一隻流浪狗。他可是戰神二郎神的神寵,自是不可能去認人間的凡人為主,哪怕人類的食物時時誘惑他,但他依舊不願意低下他的神犬頭。
一隻神犬,活成流浪狗,也就獨此一家了。
他的主人可是二郎神,愚蠢的凡人,哪比得上?為此,蕭天權流浪人間,隱蔽山林,自力更生。要不是前些年,在一個深山老林裡追小妖時,偶遇上了帶人前去捉妖的許昌國,他怕是還要窩在深山裡,繼續過著他的流浪生活。
蕭天權壓住心底的激動,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麼,因為激動而呈現的棕色眼眸裡,泛起了濃濃的疑惑。
...... 這老鄉,怎麼會和邪崇攪和在一起?她可是神仙,怎麼可以自降身份,與邪崇共處?
雖然他腦袋比不得其他的老鄉,可他又不是笨蛋,方才從電梯裡上去的那個女同鄉,百分百與躲在大樓裡的那隻邪物有關係。
昨天,這隻邪物就曾去找個女同鄉,現在,這女同鄉又跑到交易來... 這其中,說沒牽聯都不可能。
不行,一定要阻止她,不能讓她繼續墮落下去。
...... 好吧,別怪蕭天權眼拙,沒把大名鼎鼎的趙大仙認出來。
這事,還真怨不得天庭第一神犬,誰叫趙大仙只是一個傳說,她的住處一般人是避之不及,哪還會主動湊上去啊!而且她在天庭時,還是一個特別宅的宅仙。
要地位,沒地位。要人緣,沒人緣,就一個邊緣小人物,而人家二郎神卻是一個高大帥的富二代,哪會和她這個邊緣人物有交集。
所以... 對趙萱這個掃把星君,天庭第一神犬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蕭天權歪著腦袋想著自己的事,許昌國見他似乎沒有注視到自己,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轉身,也隨著前來的道士們一起搜尋大樓,想盡快把躲在暗處的邪物找出來。
他太瞭解蕭天權,這人一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就誰也別想把他叫出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希望他能把腦袋瓜子裡的問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