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直站在店門口說話,他們說話內容一字不落的被趙萱聽進了耳裡。
再聽到是她的“親戚”後,趙萱眉頭輕蹙,一股不好的預感冒了起來。她蹭起身,走到門口急忙問:“警察同志說的那人,是不是頭髮很長,穿著一件藍色運動服的男子?”
嬴政的特徵太獨特,趙萱只是稍做描述,高來封就知道找對了人,他回頭對趙萱道:“是,這人是趙老闆的親戚嗎?”
“是親戚,他怎麼進派出所了?”趙萱挑眉,嬴政怎麼把自己弄進派出所了?
高來封:“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和人打架,把人打傷了,對方報了警,所以我們叫他回警局做個筆錄。不過,你這個親戚比較沉默,所以我過來了解一下他情況!”
“打架……”
趙萱詫異,嬴政和凡人打架……沒把人打死吧?
想到這裡,她又趕緊問高來封:“被他打的那個人現在怎麼樣?”
高來封:“撞破了頭,沒什麼大礙!”
趙萱聽被打的人沒事,心下鬆了一口氣,她笑了笑道:“他剛出師門,對山下很陌生,所以才鬧出這種事,給你們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
趙萱隨口胡掐了一句,腦袋一轉,隨即想到,乾脆趁此機會把嬴政的戶籍給落下來。如今這年頭,戶口和身份證這兩樣東西是越來越重要,沒有戶口,那就是黑戶,想辦點什麼事都困難的很。
“下山?”高來封驚訝,難不成,那男人和趙老闆是一樣的人?
“恩,做我們這行的,好些都是在深山裡長大的。說到這裡,我還想請高警官幫個忙,我這朋友從小和他師傅生活在山裡,因為前些年那些事情,那老爺子一直不願意下山,這導致我朋友到現在連個戶口都沒有,我想問問,他這情況可以給上個戶口嗎?”趙萱一本正經的瞎扯,一老一少楞是沒看出來。
這年頭,戶籍管制還沒有那麼嚴格,想要補辦戶口,找村裡的大隊開個證明,就能在當地派出所上戶口。
趙萱也知道這個流程,可問題是,嬴政沒辦法出示證明,所以趙萱才胡亂給掐個理由,看能不能糊弄過去。
王校長聽完她的話,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回頭對高來封道:“來封,這趙老闆當初是我請到龍吟鎮的,至此就在龍吟鎮安了家,戶口也牽了過來,這個我可以做擔保,趙老闆他們這一行,確實有好些都是住在深山裡,你看能不能行個方便,幫她朋友把戶口落實下來。”
“這個……”
高來封有些為難,這事對於他來說倒不是什麼難事,難就難在,那男人是不是真如趙老闆所說的那樣,是深山出來的學道之人,而不是什麼犯了案子,四處逃匿的通緝犯。
如果是通緝犯,那他這忙幫的,就算同夥了,平白惹上事端。
他蹙眉思索了一下,抬頭道:“如果能證明他真是學道之人,那我就能他把戶口落實下來。”
趙萱眉目輕揚,笑道:“這個不難,正好晚上我要去學校做法,高警官要想要確認他是不是我同行,到時候和我們一起去一趟,就知道了。”
聽這趙老闆話裡的意思,看來王校長是又請她出手了。
行,晚上就和她一起去看看,這世間是不是真有鬼神的存在。
趙萱看了看時間,都快十點了,她怕嬴政在派出所失去耐性,做點什麼出格的事來不好收場。她向高來封和王校長兩人打了聲招呼,便鎖上店門,準備去派出所接回嬴政。
王校長還要回學校去安排師生,所以並沒有和兩人一起去派出所。走時,他叮囑了一聲趙萱,叫她有事可以去學校找他幫忙。
王校長是龍吟鎮上的老人,在鎮上人緣特別廣,他要想開個什麼證明,比高來封還有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