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喬見狀,跟眾人使了個眼色,風烈與凜夜二人本來想跟穆成景彙報事情的,卻中途被雪喬拖了出去。
一時間,偌大的院子裡,就只還剩下莫淺淺與穆成景二人。
莫淺淺深呼吸一口氣,其實,之前有想過他回來之後,兩個人再見面會是怎樣一副場景,有太多的話想問他,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同他說。
可是,當此時兩個人真的站在一起了,莫淺淺又不知道該用怎樣的開場白。
穆成景往前走了兩步,面對著莫淺淺立在她的面前。
“我回來了。”他說。
其實,雖然這幾年來他那邊的訊息並沒有傳到莫淺淺這邊來,但是莫淺淺這邊的所有動向,都是有人定時給他送過去的,不說事無鉅細,但大部分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從她從莫家村裡走出來,到後來在東平郡落腳行商,再到後來建立墨韻閣,她的一步一步,他都看在眼裡。
當年那個格外能幹的小丫頭,果然不負眾望,獨自走到了現在。
他欣慰的同時,也多少會感到心疼。
莫淺淺彎著眼睛,輕輕一笑,那多年來的思念,全部因為他這一句話,盡數顯露了出來。
面前的這個男人,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她從田野地頭撿回來的落魄男孩兒,他高高在上,武功出神入化,他風華絕代,與世無雙。
莫淺淺上上下下將其打量了一番,又伸手幫他仔仔細細的把了脈,確定那脈象正常,這才放了心。
“你身上的餘寒散之毒……”
“解了,兩年前便解了,如今已無礙。”說完,他對莫淺淺歉意道:“抱歉,因為一些事情耽擱,直到現在才得空回來。”
“解了就好。”莫淺淺回過神來,發現兩個人至今還站在院裡,院外的雪已經落了兩個人一身,忙道:“咱們兩個為什麼要站在這裡?真的不冷嗎?”
而且,她現在這幅模樣,也實在是有些見不得人。身穿一身男裝不說,還渾身都是血汙。
莫淺淺讓穆成景坐下,自己則著人準備了熱水,先去沐浴更衣了一番,這才回了房間去找他。
剛一腳踏進房中,她便聽到裡面的交談聲。
“主子,就算您現在是提前回來找小姐,但東平郡也不是長久停留之地,雖然您的身份旁人並不知曉,可這裡這再怎麼說也是蕭錦城的地盤。狗皇帝這些年來也一直在找尋您的下落,若是被他的人知曉您來了這裡,怕是又是一陣麻煩。”
這是風烈的聲音,莫淺淺聽他的口氣很是嚴肅,卻並不明白他口中的“身份”究竟是什麼。
穆成景擺了擺手,將手中的茶杯擱到桌案上,從軟塌上站了起來。
“宇文軒查了這麼多年,不也沒能奈何我嗎?”穆成景冷笑一聲,說道:“本來我只是想回來看看淺淺,其他幾州也暫時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可這次竟然能看到蔣少卿,也算是有點意外的收穫。”
“蔣少卿此次前來,難道不是因為和墨韻閣的恩怨嗎?”
“連你都這麼認為?”穆成景搖了搖頭,“蔣少卿這個人,平時作風看起來莽撞,可能在眾多人中拿下蔣家主這個權利,足以見得他這人並非是個胸無大志之人。那紈絝的表象,不過是給外人看的而已。”
“您的意思是說,他此番前來東平郡,實則有別的目的?”風烈有些不可置信,但想來穆成景說的話好像也確實有道理,“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若知道,何必在此跟你商討?”
風烈滿臉尷尬的撓了撓頭,他怎麼會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來?
“他若與蕭錦城沒有聯絡還好,若他此番前來是與蕭錦城有所關係……”
那將對西北州多少有些影響,而他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