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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鑽過苞米地了,最近一次這麼狼狽的從玉米地裡面狂奔,好像還是我佔陳圓圓便宜那回,比那次好點,今天沒有下雨,但是我的心情卻要比那次頹廢很多,辛辛苦苦的奮鬥這麼久,一朝被打回解放前。
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草誰馬。
鋒利的齒葉劃破我的臉頰和手臂,讓我頓時間冷靜了不少,我腦子裡快速思索這件事情的始末,對方先是設計把我們送進派出所,接著又透過派出所的手把我們給扔進看守所,目的只是將我軟禁起來。
看守所這隻姓“畢”的吸血鬼看起來只是想要錢,我更覺得像是有人指使他這麼幹的,對方清清楚楚的知道我們手中到底能拿的出來多少鈔票,一百萬是我們現有能湊出來的全部,就這估計倫哥指不定還找人借了不少,我現在並不擔心我們接下來怎麼活,我怕的是幾家夜總會沒有流動資金會崩塌。
當然也不能排除那混蛋本身就想發兩家橫財。
我絞盡腦汁都實在猜測不出來躲在暗處設計我們的人是誰?他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單單只是把我從不夜城隔離出來,不讓我們繼續發展?我覺得沒那麼簡單。
我們哥仨上氣不接下氣的從地裡瘋跑,奔了足足能有二十多分鐘,胖子一屁股崴到地上“呼呼”喘著粗氣擺手說,老子跑不動了,就算後面有浪攆也跑不動了,愛jb咋地咋地吧。
王興也搖搖頭說,我也跑不動了,三子咱們下一步去哪?
我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仰頭望著天空說,先等天黑吧,等天徹底黑了,咱們想辦法回市裡,不過必須得遠離不夜城,姓畢的既然把所有話都跟我說到前面了,說明弟兄們的身邊肯定會有眼線,咱不能害了大家。
就這樣,我們兄弟三人傻逼呵呵的仰著臉坐在玉米地裡,從天明掰著指頭一直數到天黑,正經天黑了,我仍舊沒有想好應該去哪。
我們被抓進派出所的時候是頭天下午,從看守所裡關了一夜,現在有是一白天,別說胖子“嗷嗷”喊餓,就算是我這會兒也餓的前胸貼後背,兩眼開始冒小星星了。
餓得實在沒轍了,我們一人生吃了幾根玉米棒子,這才勉強感覺有點力氣,順著玉米地往返回市中心的方向走,以前總坐車沒感覺出來崇州市有多大,結果我們特麼走兩個半鐘頭才隱約看到市區的邊,當時我腳上被磨了好幾個血泡。
進入市區以後,我們也沒敢挑大路走,盡撿那種小衚衕,小弄堂穿梭,完全就是漫無目的的瞎溜達,這個時候我才悲哀的發現自己的交際圈有多渺小,好像除了不夜城和蘇菲以外,我都找不到一個人幫忙。
走進一間死衚衕裡,我們仨背靠著牆壁休息,胖子哭喪著臉說,實在不行去找找我爸吧,管他要點錢,起碼先吃頓飽飯,麻痺的,再這樣下去,咱幾個真得暴屍街頭。
我搖搖頭說,賭不起!別給你家老頭惹麻煩。
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本身我們已經慘成這個逼樣了,猛地一聲驚雷乍響,緊跟著豆大的雨點子就從打落在我們頭上,而且雨速特別快,我們前腳剛跑出衚衕口,雨水馬上就變得湍急起來,幾分鐘不到仨人頭髮和身上的衣服就淋的透透的。
我說,這還跑個jb,反正也溼了!
胖子指著天空咆哮,草泥馬的,賊老天!
這場雨下的特別暴,能見度不足五六米,隔著厚厚的雨幕也不怕誰會發現我們,我們乾脆大大方方的從大街上踢正步,初秋的雨砸在身上格外的冰冷,密密麻麻的雨水跟洗澡似的順著我的面頰往下直流。
我不知道旁邊的胖子和王興是不是哭了,反正兩人走幾步就抽抽鼻子,摸一把臉,我扯開嗓門嘶吼:“草泥馬的!老子沒死,就啥事都不算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