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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機,賀鵬舉滿面苦澀的望向我,我也朝他聳了聳肩膀道:“你的心情我理解。”
賀鵬舉咬牙切齒的低吼:“馬勒戈壁得,這就是咱的宿命,髒手套到最後就是這逼命運,臥槽特麼得,當初需要我辦事的時候可不是這態度,一口一個兄弟的喊著,現在給我整一句再想想辦法,呵呵,我他媽活該!”
我嘆了口氣,輕輕拍打他的肩膀安慰:“二哥,心放寬點,天不救我,我救我!”
“操,鬱悶!”賀鵬舉搓了搓臉頰長舒一口氣道:“三弟,現在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你也甭給你上家打電話了,估計最後得到的結果跟我一樣,你就說咱們能不能靠得住江遊?”
我抽了口氣道:“哥,你這話問的我稍微雞八有點迷茫,我都不知道應該咋回答,江遊能不能靠得住,你問我啊?我以前都沒聽過這號人。”
賀鵬長吁一口氣苦笑:“唉,人生驚險,處處都是狗臉,江遊我過去我真沒接觸過,不過聽一些朋友說起他挺有能量,今天頭一回見面,看架勢應該有兩把刀,具體能不能辦事,咱還得再具體接觸一下。”
我嚥了口唾沫,一臉認真的說道:“二哥,動輒上億的事兒,咱別特麼扯犢子,能調查出這個江遊的底細最好不過,實在調查不出來你至少也得給我一個信得過他的理由不是?你要是單純憑今天這次見面,讓我給他拿幾個億出來買命,我肯定不幹。”
賀鵬舉搓了搓臉頰出聲:“再等等,等么雞給我打電話。”
我看的出來,現在的賀鵬舉其實已經有點魔怔了,他跟我一樣的怕死,一樣的害怕自己千辛萬苦打下的基業付之東流,所以才會視江遊為救命稻草,一旦抓住就死活不捨得鬆手。
我倆正低聲寒暄的時候,賀鵬舉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電話螢幕,迫不及待的接起來出聲詢問:“怎麼樣了么雞,那個江遊有問題沒有?”
么雞輕飄飄的聲音傳了過來:“目前看起來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從茶館出來以後,他直接來了青市政府,還跟歐團結和幾個常委分別碰了一面,具體聊的什麼我不太清楚,我剛剛跟他一塊去了青市的工商局,工商局的一把手瞅見他跟三孫子差不多。”
“么雞,你感覺這個人靠譜不?”賀鵬舉著急忙慌的問道。
么雞挺為難的回答:“二爺,這事兒真不好評價,如果光看他的社會背景和接觸圈子好像挺不一般的,但實際上他能不能辦事,我心裡也沒譜啊。”
賀鵬舉深呼吸兩口氣道:“你給我繼續監視好他,看清楚他每天都跟什麼人接觸,哪怕是拉屎放屁都給我仔仔細細的記錄起來,哥的一線生機全在你手裡攥著,能不能理解?”
“嗯。”么雞沉悶的應了一聲,掛掉電話。
放下手機後,賀鵬舉兩眼怔怔有神的望向我道:“三弟,我感覺江遊這個人應該可以幫忙,歐團結現在是青市主管政法這塊的,如果能跟他碰上面,是不是代表咱們之間的事情並沒有那麼難辦?”
我舔了舔嘴皮問他:“二哥,警方通緝你的罪名是什麼?”
“涉嫌組織黑澀會性質犯罪團伙,以及多項故意傷人罪。”賀鵬舉想了想後回答:“多項故意傷人這個事兒好解決,只要花錢讓原告閉嘴就可以,主要問題是組織黑澀會,這是國家給定的罪。”
我倒抽一口氣反問他:“國家給定的罪,誰能隨隨便便更改?”
賀鵬舉皺著眉頭低聲道:“法律是公正嚴明的,可執行法律的人不一定那麼大公無私,這事兒,沒有咱們想象那麼複雜。”
我抽了抽鼻子說:“二哥,我實話實說,我覺得你現在腦子不太清醒,要不你我都先冷靜冷靜,等完全想明白了咱再商量下一步如何?”
賀鵬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