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軟,現在的王者不會走到這一步。”我爭鋒相對的抿嘴。
“傻逼!”小佛爺瞪了我一眼,罵罵咧咧的叼著一根菸走出佛堂,蹲在門口的臺階上抽菸,胖子抹了抹嘴上的油漬,趕忙賤笑著湊了過去:“佛爺,我跟你說說我前陣子在江蘇碰上的一件好玩的事兒”
王興若有所指的拿話點我:“三子,佛爺說的對,這事兒不能手軟。”
“我心裡有數。”我悶著腦袋,甕聲甕氣的敷衍。
實際上我心裡有數麼?從ktv出來到現在至少過去兩個多小時,我雙腿顫抖的頻率都沒下去過,不止是被氣到了,最重要的是害怕,我害怕自己有一天真和羅權刀尖相對,更害怕我們此生的情分都抵不過一個“利”字。
見我不愛多說話,王興拍拍我肩膀嘆了口長氣:“算了,你自己琢磨吧。”
這一夜,我們幾個就在佛堂呆了一夜,從天黑一直捱到黎明,直到凌晨六點多鐘,街上已經陸陸續續出現買菜的大叔大媽,小佛爺才從門外的臺階上起身,吐了口唾沫不屑的冷笑:“那個孬種不會來了。”
我疲憊的揉搓兩下眼角道:“再等等吧,不差這一會兒,等到九點,他不出現,我們去京城!”
我倆正對話的時候,杵在門外的胖子聲音乾啞的喃喃:“來了。”
緊跟著一臺草綠色的東風猛士,“吱”的一聲停在佛堂前面,車門開啟,穿件黑色皮夾克的羅權,紅著眼珠子從車裡下來,仰頭看向我們,不等他說話,小佛爺一個健步已經躥了出去:“我他媽弄死你!”
羅權不躲不閃,被小佛爺一拳砸在臉上,筆直的身體微微往後倒退半步,讓後又跨回自己剛剛站的位置,咬著嘴唇點頭道:“繼續。”
“草泥馬,你是覺得我不敢唄?”小佛爺“蹭”一下掏出匕首,刀尖直衝羅權的面門,得虧王興和胖子眼疾手快將他推開,要不然羅權指定被開瓢。
“哥,讓我說話,你答應過的。”我深呼吸一口氣走了過去,面對面站在羅權身邊,朝著他面無表情的開腔:“我只有一個問題,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我可以忍受你不聞不問,也可以體諒你以家族為己任,必須遠離我這個是非,但唯獨不能接受,你要整死我!”
羅權兩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嘴角溢位一抹鮮血,沉寂好半晌後搖搖腦袋道:“沒原因,如果非要讓我找個藉口的話,那可能就是我膩歪你了,膩歪一個不能替我創造價值,卻總在拖我後腿的髒手套,嗯,就是這樣”
“你他媽混蛋!”小佛爺掙脫開王興和胖子的薅拽,一拳狠狠懟在羅權的臉上,羅權踉蹌的摔倒在地上,吐了兩顆帶血的牙齒後,再次笑著起身,看向我道:“憤怒的話,就殺了我吧,但我提醒你,不要在青市殺,最後能夠把我劫持到阿國慢慢折磨,在華夏,你傷害一個大校,後果很嚴重。”
“呵呵”我咧嘴笑了,好半晌後“噗通”一下跪在羅權面前,咬著嘴唇嘶吼:“一線分東西,一跪謝恩仇,此生我們再無瓜葛。”
“隨你”羅權的眼眶泛起一抹淚花,仍舊口氣生硬的微笑。
我匍匐在地上呢喃:“失去一個兄弟,絕對比失去女人還痛苦,你這輩子不會理解”
羅權面無表情的吭聲:“那就把我抓走吧,抓到阿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