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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雞斜嘴叼著煙輕笑:“其實蔡鷹也是當局者迷,沒太看清楚形式,就價值而言,他可以幫著二爺逃出國,大頭那種角色充其量就是條聽話的狗,但凡漕運商會能夠東山再起,大頭那種人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嘛。”
我眨巴兩下眼睛看向他笑問:“那你呢?賀鵬舉東山再起,你這樣的人會缺少不?”
么雞眉頭頓時緊鎖,有些暴躁的低吼:“我跟他不一樣!”
我吐了口濁氣道:“一樣不一樣,你比我心裡有數,我個人感覺你之所以還能活著最應該感激的人是蔡鷹,槍是蔡鷹打的,假如他失手打偏,你現在還有機會跟我從這兒逼逼叨叨的講述成功秘訣麼?蔡鷹對賀鵬舉不一定有感情,但是對你就說不準了。”
說話的時候,我猛然想起來在我和賀鵬舉剛剛被通緝那會兒,我中間和蔡鷹透過兩次電話,兩回電話他都欲言又止,我能感覺的到他其實是想像賀鵬舉團伙中的某個人求情,之前沒意識到是誰,現在聽完么雞的長篇大論,我頓悟了,整個賀家團隊,蔡鷹最在乎的人應該就是我面前的么雞。
么雞咬著嘴皮半晌沒有吭聲,趁著他心神不寧的時候,我加大攻勢:“雞哥,我現在跟你說這些為的就是保命,因為我不確定假如你們安全後,老賀會不會把我順手做掉,但咱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是龍頭,賀鵬舉也是大哥,我倆的性格、做事方法還比較像,如果我是他,當確保自己足夠安全之後,第一件事情肯定是把身邊的尾巴全都幹掉,什麼原因你知道嗎?”
么雞額頭遍佈汗珠,咬咬嘴唇仍舊沒有回應,我能看得出來他底虛了,平心而論,我說的這些話也不是信口開河,以賀鵬舉的性格絕逼乾的出來。
我仰嘴笑道:“因為我們得確保自己的將來絕對安全,咱這麼說吧,這次是國家要收拾我倆,假如真能逃出國,趙成虎和賀鵬舉這倆名字永遠都不會再啟用,甚至於我們可能永遠都不想讓世人知道我們曾經是誰,到時候你、蔡鷹這種對老賀知根知底的人,會是個什麼下場還用我明說麼?”
么雞面色泛白的一拳搗在我胸脯上咒罵:“你閉嘴,這種時候蠱惑我,有用麼?”
我劇烈咳嗽兩聲冷笑:“有沒有用你心裡沒點逼數吶?老賀現在都得靠我走出華夏,咋地?你是會隱身還是會飛?我的人品咋樣,這麼長時間你也該瞭解,適當的時候保我一命,我但凡能逃走也絕對會捎你一程”
“閉嘴!”么雞抬手照著我胸脯“咣”的又是一拳頭,差點沒把我幹背過氣,我喘著粗氣剛想要罵幾句娘,痛快痛快嘴巴,猛不定看到又有一臺噴繪著“青島啤酒”廣告語的小貨車停到了我們跟前,緊跟著身穿一身湛藍色工作服的賀鵬舉、蔡鷹和那個生猛的壯漢一塊從車裡走了下來。
“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瞎嗶嗶!”么雞語速飛快的提醒我一句,然後蠻橫的拽著我也從車裡走了下去,徑直來到三人跟前,見到我雙手被皮帶捆綁著,賀鵬舉皺了皺眉頭出聲:“麻溜解開,動手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別為難他,更不要使用暴力。”
“呵呵,演,繼續演!”我咳嗽兩下,眼神兇狠的瞟視么雞道:“剛剛他就差直接掐死我。”
“放你孃的狗屁!”么雞抬腿一腳踹在我腰上,舉起拳頭又準備往我臉上砸,賀鵬舉不滿的一胳膊推開他,虎著臉臭罵:“我說話你特麼是不是聽不懂?”
么雞略帶委屈的解釋:“二爺,狗日的不老實。”
“趕緊上樓開房去!”賀鵬舉擺擺手打斷他,目送么雞和那個壯漢走進對面的快捷酒店,賀鵬舉才滿目愧疚的替我鬆開手腕上的皮帶,低聲道:“三弟別見怪哈,行動之前我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別動手,這傢伙現在越來越不聽話了。”
我甩了甩紅腫的手腕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