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打了啊?剛才那槍幹中王延慶沒?人太多,我沒看清楚。”
“撤吧。”瞟了眼湧動的人群,我衝著他倆努努嘴。
誘哥說話跑風的問:“那仨猴崽子你不打算管了?”
“沒事兒,他們知道咋辦,心裡都有數。”我輕飄飄的回了句,率先掉頭離開。
我們從十字路口繞到另外一條街上,然後打了輛計程車返回之前他倆租住的民房,路上說說笑笑,誰也沒再提起誘哥被俘的事情,回到出租房裡,屁股還沒坐穩,我手機上來了條簡訊,是大偉給我發過來的,就一行字“事情已辦妥,我們撤了,錢放在火車站停車場的一臺凱美瑞裡,車鑰匙藏在車底,車牌晉a”
不等我放下手機,緊跟著大偉又發過來一條簡訊“誘哥沒啥壞心眼”。
我沉默幾秒鐘,隨即猛地一拍大腿,衝著魚陽道:“誒臥槽,正經事忘了,他魚哥你受累再給我跑個腿唄,到樓下小超市給我買兩包玉溪。”
“不抽能死不?”魚陽已經脫了鞋,正盯著自己冒熱氣的襪子怔怔出神。
“能。”我很認真的點點腦袋。
“給我也順道帶瓶消炎藥回來,不然我臉明天能腫的比臉盆還澎湃。”誘哥捂著烏青的眼眶也開口。
“你倆真是我爹,伺候我爹我都不帶這麼熱情的。”魚陽套上鞋,罵罵咧咧的摔門離開,屋裡頓時只剩下我跟誘哥倆人,沉默半晌後,我側頭看向他微笑:“哥,你有啥想跟我說的沒?”
“有,我腰疼,差點沒被王延慶把我腰子給踢出來。”誘哥撩起自己衣裳,指了指胯骨的位置打趣。
我眯眼掃視他幾秒鐘,聲音不大不小的說:“你是故意的吧?”
“什麼故意的?”誘哥迷茫的望向我。
我平靜的說:“故意被王延慶抓,故意讓我們救,故意主匯出今晚上火拼的戲碼,簡單點說,你其實是故意讓王者跟虎嘯拼一下,對嗎?”
誘哥楞了一下,隨即低下腦袋,沉寂半分鐘左右,仰頭看向我道:“既然你什麼都明白,為什麼還要跟著我劇本走?”
我認真的豎起三根手指頭道:“第一,咱是兄弟,明知道是坑我也得往裡跳,第二,魚陽絕對不會認為你是故意,我跟他解釋的明明白白,容易傷他心,第三,這出戏碼符合我接下來要走的故事。”
誘哥笑了笑,長嘆一口氣道:“這次之所以能從軍監裡走出來,除去朱厭、羅權的關係,還因為我給上面保證過,至少幫他們抓到三個以上的大梟。”
我語氣泛冷:“我算一個,老賀算一個,這個王延慶難不成也算一個?”
“你沒在我計算的行列當中。”誘哥搖了搖腦袋。
“但他媽你無時無刻不在算計我!”我猛地起身,一把薅住誘哥的脖領厲喝:“你能告訴我,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麼?你在有意無意的慫恿我和賀鵬舉開幹,你又在不停琢磨如何讓我跟王延慶死磕,你敢說你沒跟大偉他們透過電話?甚至我都懷疑我爸”
後面的話我沒往下說,無憑無據說出來傷人心。
“懷疑你爸的意外也是我策劃的對麼?”誘哥被我掐著脖頸,說話有些費力的苦笑:“三子,論關係咱倆確實沒有我和小魚兒親,可哥不是個沒譜的人,大家在一起相處這麼久,沒有友情也有親情,難道你認為我真想害你?”
“你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我咬牙低吼。
這個時候,房門外猛然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我愣神幾秒鐘,隨即鬆開手,揉搓兩下自己的亂糟糟的頭髮,往後倒退兩步,頹廢的說:“我不想自己被矇在鼓裡,更不願意費腦子去琢磨親近的人,走到今天這一步,還能陪伴在我的人不多了,哥,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你還能在,我發自肺腑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