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不過他這一拳有多大力氣,趕忙朝著朱厭低吼:“結巴怪,別浪!”
朱厭好像沒聽到我說話,也好像嚇傻了似的,仍舊鬆鬆垮垮的立在原地,就在兩人距離大概還有一米多左右的時候,朱厭也突兀的動了,後發先至的同樣抬手一拳頭砸在中年的胸口,沒有任何花哨的招式,僅僅是一記再普通不過的直拳。
而此刻中年的鐵拳距離朱厭的額頭只有不足五公分,但卻沒能再繼續往前移動丁點,整個人就跟被彈簧崩到似的,“嗖”一下倒退兩步,最後踉蹌的坐在地上。
中年人滿眼驚愕,一臉不敢相信的望向朱厭呢喃:“軍體拳?”
朱厭耷拉著眼皮,直接無視他,慢悠悠的從他旁邊走過去,朝著高天努努嘴,輕飄飄的說:“滾!”
“喝!”中年人滿臉潮紅,咳嗽兩聲爬起身子,不依不饒的又朝著朱厭的後腦勺偷襲一拳,狗日的這次攻的實在太突然了,我甚至都沒來得及喊出聲,電光火石間,就看到朱厭彷彿腦後生眼一般,身體微微一側,攥拳迎了上去。
兩人的拳頭重重碰撞在一起,“咔嚓”一聲刺耳無比的骨折聲,中年本來伸直的手腕,赫然折成了六十度的,無力的耷拉下去,時間彷彿在那一瞬間被凝固住了,那中年踉蹌的跌坐在地上,嘴裡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
我狂吞了一口唾沫,怔怔的望著面色不改的朱厭,一拳乾折對方一隻手,對方還是個軍中的精英,這傢伙還是人麼?
朱厭瞟了一眼慘嚎不止的中年,又看了看高天,聲音乾冷的說:“走吧,我不想傷人。”
就在這時候,李俊傑喘著粗氣,從衚衕口跑出來,手裡拎著把槍怒喝:“三哥!”
“你說話算數昂!”高天猛地一把推在我身上,掉頭就往衚衕深處跑。
“傑子,抓他!”我忙不迭朝著李俊傑嘶吼。
“別別抓了,找魚陽。”朱厭一把攥住李俊傑的胳膊,搖搖腦袋磕巴的說:“啊就啊就我知道知道在哪。”
“草泥馬得,為虎作倀!”李俊傑憤憤不平的蹦起來,照著那個中年腦袋“咣咣”暴踹幾腳,中年人很快昏厥過去。
我揉了揉生疼的胸脯子,朝著朱厭傻笑:“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朱厭眼中閃過一抹不忍:“魚陽,也是我徒弟。”
我不解的問道:“既然知道他在哪,那為啥不乾脆救出來他呢?”
朱厭嘆了口氣道:“他不願意,跪在地上求求我別管,他說他說他還沒完全死心,我可以帶走他人,帶帶不走他的心。”
我楞了幾秒鐘後,衝李俊傑點點頭說:“傑子,通知子浩和阿奴過來碰頭,咱們一塊去找魚陽。”
五六分鐘後,我們幾個碰上頭,共同開一輛車按照朱厭的指引,順著大路頂頭駛去,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確有其實,自打朱厭跟我們碰上頭以後,我們一路上再沒碰到過任何狙擊。
十多分鐘後,我們駛出工業園,車窗外的景色換成了一片莊稼地,柏油路也變成了坑坑窪窪的土路,連續轉了幾道彎後,車子停在了一家看起來像是廢棄掉的工廠前面。
工廠前面還停著一輛髒兮兮的越野,誘哥滿臉苦澀的蹲在車前面,一隻手攥著一把槍,跟我們點點腦袋算是打過招呼,聲音低沉的看向我說:“儘量,尊重他的選擇吧。”
“啥意思?他選擇啥了?”我一頭霧水的問。
“一言難盡。”誘哥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出聲:“你是他兄弟,做出任何事情他都不會怪你,我和朱厭不能強迫他。”
朱厭嘆了口氣,低下腦袋說:“他們他們在裡面,三子,想辦法帶帶他出來”
“你不進去了麼?”我輕聲問。
“我在外面,和誘惑擋住太原x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