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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事兒?”我迫不及地的問。
梓陽押了口氣道:“你之前不是告訴我,你內個小徒弟在車站一帶混的挺有名氣麼?我就找了一些車站附近開店的人簡單打聽了一下,這事兒還真他媽有意思”
我不耐煩的催促:“別賣關子了,趕緊說。”
“車站附近開店的人根本就沒聽過這個阿候。”梓陽不緊不慢的說:“不止附近開店的人沒聽過他,連一些開黑出租拉活的也都不知道有這麼個人。”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說:“會不會是因為他這段時間沒在家的緣故,混混的名號起來的快,倒下去也快,之前在榆林的時候,我親耳聽到一個黑車司機告訴我,他在那邊混的特別好,而且我在那邊遇上點事兒,是他幫我搞定的,不可能一點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吧?”
梓陽反問我:“你覺得這個說法成立不?你多久沒回崇州了,現在我去崇州混子圈打聽你,也不可能沒一個人知道吧?我話沒說完呢,你彆著急,打聽了一圈無果後,我就從車站附近隨便找了家小洗浴,剛剛出去吃宵夜的時候,碰上兩夥小混混幹仗,等他們打完以後,我裝成警察,拽住其中一個連哄帶詐,還真讓我問出來料。”
“我就說嘛”我抓起床頭櫃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水。
“那小混混告訴我,兩個月前,確實有個叫阿候的傢伙找到他一個朋友,讓他朋友帶了幾個混子給裝他裝了幾天小弟,因為阿候出手特別寬綽,所以這事兒在車站附近的混子圈傳了很久。”
“啊?”我嘴裡的茶水還沒嚥下去,就“噗”的一口噴了坐在對面的魚陽滿臉。
梓陽長舒兩口氣道:“僱人裝小弟,這事兒有意思了,後來我又透過那個小混混挖出來他那個朋友,結果總算把事情拼湊完整了,小弟是阿候僱的,黑車司機也是阿候僱的,整部劇都是阿候自編自導的,也就是說從你們在火車上碰面開始,阿候就已經開始進入角色了。”
我心裡沉甸甸的,有些失落的“嗯”了一聲,對於阿候說實話,我並沒有多深厚的感情,但我倆的關係不一樣,他喊我師父,儘管我這個師父並沒有什麼能教給他的,但還是從心裡把他定義的和別人不一樣,現在冒出來這樣的事情,我自己都有些迷茫。
梓陽接著又問:“三哥,我還需要再去榆林市裡面打聽他麼?”
“去都去了,多問一嘴是一嘴,有訊息再給我打電話吧。”我垂頭喪氣的出聲:“榆林大事兒結束以後,你去趟太原,跟大偉聯絡一下,他那邊事業剛起步,肯定有很多地方用得上你。”
“行。”梓陽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下來,沉默幾秒鐘後道:“三哥,有些事兒”
我知道他下面要說什麼,有些牴觸的打斷道:“我懂,你自己多保重。”
放下手機,魚陽瞪著倆燈泡似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看,大臉盤子上還沾著幾片茶葉根子。
“你瞅我幹雞毛,咋地?我長得像你前任爸爸啊?”我撇撇嘴問。
魚陽扒拉兩下嘴邊的茶葉沫問我:“是不是阿候的事兒?”
“不是,梓陽的家事兒,別問了”我煩躁的擺擺手道:“你給鬼哥去個電話,問問他啥時候探親結束,告訴他黨國現在無人可用了,再不回來,就不用回來了。”
前陣子鬼哥一個親表弟結婚,他請假回老家去了。
魚陽伸了個懶腰道:“在路上呢,我就不明白了,不過是表弟結婚,卡上打點份子錢就得了,非得冒冒失失的回去那趟幹啥,領著老婆孩子坐物流的大卡車,舒服是咋地。”
“親情不是多少鈔票能衡量的。”我白了他一眼。
魚陽狗皮膏藥似的躺在我旁邊,曖昧十足的摟住我墨跡:“別跟我拽文的哈,我問你剛剛梓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