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動兩下眼睛,微笑著問:“任主任,嫂子家裡發生什麼事情了?需要我弟弟幫忙不?他在青市一帶還是有一定能量的。”
我這才詫異的問道:“嫂子是青市人吶?”
任寧沉默半分鐘左右,長吁一口氣道:“嗯,她是城陽的一個小村子,家裡七大姑八大姨的特別多,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我從來不讓她告訴家裡那些親戚我在濟市任職,前兩天我媳婦的一個表叔發生了起車禍,本身也不算什麼大事兒,但我媳婦偏偏跟他這個表叔特別親近,當年她上大學的錢就是這個表叔幫忙出的。”
趙大拿笑了笑道:“發生交通事故了啊?讓對方理賠不就完了,何必小題大做。”
任寧苦惱的說:“我當時也是這麼說的,誰知道理賠的過程中雙方發生了口角,我媳婦表叔有個侄子,也是我媳婦的表弟,在外面胡混瞎混結交了一幫酒肉朋友,跑到肇事人那邊胡攪蠻纏,好像還動手打了人,結果對方也不是吃素的,把他那個侄子直接給砍進了醫院,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呢,儘管咱們不佔理,可對方也不能傷人吶。”
趙大拿瞪著虎眼出聲:“簡直太囂張了,這事兒必須得嚴辦!”
任寧挺無奈的搖頭嘟囔:“這不他那表叔一天給我媳婦打八百個電話想讓我幫忙,老趙你也知道,你弟妹為我犧牲了多少,我現在有能力幫忙,哪能袖手旁觀,最重要的是當地警法的不作為讓我很上火,肇事司機沒有任何處理,直接放了,砍傷人的惡徒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這其中怎麼可能沒有貓膩,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組織如此猖獗,能讓職權部門同時緘默。”
趙大拿思索兩下衝我昂起腦袋道:“確實很有必要回去一趟,成虎啊,要不你陪你任哥一塊回去看看,他現在身份比較特殊,上面的任命書還沒下來,不能給當地官員造成仗勢欺人的不良印象。”
我從旁邊越聽越心驚,這事兒怎麼聽起來好像跟阿候剛闖出來的亂子一模一樣,我乾咳兩聲問:“任哥,嫂子那個表叔叫什麼?我待會先讓底下人過去看看,我如果能解決的問題,就不勞煩您親自回去一趟。”
任寧想了想後道:“好像是叫劉國平。”
我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問道:“成,我馬上打電話,任哥咱想要拿到多少賠償款?”
任寧搖搖頭道:“現在不是錢的問題了,我媳婦非要走法律程式,判行兇者幾年,女人小心眼起來可比咱們男人可怕,只不過現在對方已經躲起來了,想找出來特別困難,唉”
“確實該判!任哥,你先別上火,我讓底下人過去了解一下情況。”我咬著嘴皮接茬,同時拿出手機往包房外面走,我出門的時候,看到張竟天拿出文錦下午在古玩市場挑的兩把紙扇笑容可掬的遞給任寧:“任主任,聽說您是個鑑定古玩的行家,您幫我看看我這兩件紙扇怎麼樣?”
任寧果然不愧是個“扇痴”,一看到錦盒裡的兩把紙扇,馬上走不動道了,坐下身子認真的觀賞起來,我嘆了口氣撥通誘哥的電話,那邊聽起來一陣嘈雜,誘哥扯著嗓門喊:“什麼事兒?”
我忙不迭的問:“哥,郭小北之前撞傷那個老頭叫什麼?你還有印象沒?”
誘哥琢磨幾秒鐘後道:“不記得了,不過那老傢伙挺損的,找了一群小夥子、老太太,跑到咱們工地上鬧騰,整的我們下午沒敢動工,晚上加班加點呢。”
我深呼吸兩口道:“你馬上去了解一下,麻痺的,我感覺好像要出事兒,如果對方叫劉國平,你馬上想辦法解決清楚,不管對方要多少錢都必須給到位,這事兒不能打折扣,聽懂沒?”
放下手機,我重新走回包房,見到任寧仍舊一絲不苟的低頭把玩著那把象牙扇骨的紙扇這才緩緩鬆了口氣,只要他對我們送的東西感興趣,一切問題都還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