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聲,緊跟著一個梳著短頭髮的女主持滿面嚴肅的出現在螢幕中:“歡迎收看法治線上,本期專題報道《花街少女慘遭毒手,惡魔竟是官宦惡少!》就在幾天前的深夜,我市市南區發生一起駭人聽聞的案件,一場連環車禍帶走兩條人命,兩名花季女子慘死街頭,本該綻放青春的她們卻魂斷車胎之下,最令人費解的是有關部門竟然草草結案,這樣一起極其惡劣的肇事案件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驚天秘聞”
接著畫面轉動,電視螢幕中出現一組打了馬賽克的畫面,畫面的內容正是我們當初從那個狗雜碎手機裡找到散步在網上的,雖然畫質經過了處理,但仍舊可以清晰的聽到小田和另外一個女孩在車內哀求呼救的聲音。
本來正跟皇甫俠嬉鬧的孟召樂頓時安靜下來,瞳孔放大,死死的捏緊拳頭。
皇甫俠輕輕拍打孟召樂的後背安撫:“樂樂,別那麼激動,事情已經過去了,她們沉冤得雪。”
孟召樂語氣低落的嘆了口氣:“可她們再也活不過來了。”
我沒有吱聲,一語不發的盯著電視螢幕看,鏡頭中有幾個採訪當晚執勤警察的畫面,全都被對方擺手拒絕了,節目臨了,主持人表情沉重的說:“據有關部門指認,該案的幾名犯罪嫌疑人的父母均為本市或臨市的重要領導,我市市委書記鄭學海在今天上午的專題會議上嚴格表態,一定要儘快公正的偵破此案,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還青市一個朗朗乾坤!本臺將會對此案件跟蹤報道”
我“啪”的一下關掉電視機,長長的抽了口氣。
皇甫俠惱怒的衝著電視吐了口唾沫咒罵:“操,這個老逼養的是真他媽有臉說,他兒子就是最大的幫兇!有能耐馬上把狗日的鄭波安樂死,我敲鑼打滾給丫送錦旗,狗雜碎”
我擰著眉頭冷笑:“這個老狗真挺狠,當斷則斷吶!”
老鄭整出這麼一出,首先是為自己博了個好名聲,其次應該也想好了如何將鄭波從這次事件中擇出來,不然丫不會冒著得罪盟友的風險來表這個態。
孟召樂臉色鐵青的問我:“接下來咋整啊哥?”
我將菸頭一腳踩滅,橫著臉說:“懟鄭波,我不信狗日的鄭波一天二十四小時身邊都有特警保護著!”
孟召樂和皇甫俠異口同聲的看向我問:“咱從哪入手?”
“容我想想。”我抓了抓後腦勺,低下頭陷入了沉思當中,這一琢磨就是兩三個小時以後,等我腦子中浮現出一個比較完善計劃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走吧,先去吃飯!完事樂樂你去租個地方,咱們分兵兩路乾點事兒。”我深呼吸兩口,看向孟召樂交代:“租的房子儘可能大一些,位置偏一點無所謂,但房子必須得是獨立的一層或者二層,屬於屋內喊破喉嚨,外面都聽不到的那種,內飾不需要,桌椅板凳最好是政府辦公的那種,見過派出所啥樣不?”
孟召樂點點腦袋回答:“見過啊。”
我點點頭說:“租下來地方以後就照著那種整,牆面給我刷成藍白色。”
孟召樂詫異的看向我問:“哥,你要幹啥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別管了,按照我吩咐的做就可以,準備好以後給我打電話。”
“行!”孟召樂利索的打了個響指。
“瞎子,你跟我走!”我伸了個懶腰掏出手機,這才發現電話關著機,開啟一看,鋪天蓋地的簡訊蜂擁而至,大部分都來自一個號碼,應該是鄭波,簡訊內容也千篇一律,無非是恐嚇我、威脅我,最後可能覺得我不搭理,還發了幾條拉攏的資訊。
“這個傻逼,嚇唬我別做出讓自己後悔一輩子的事兒。”我舔了舔嘴皮很無所謂的笑了,然後直接撥通我大舅子的號碼,幾分鐘後,蘇天浩接了起來,語氣不耐的問:“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