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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小時後,我們的車隊浩浩蕩蕩的開拔至漕運商會總部樓前。
漕運商會的總部樓大概有二三十層高,我們到的時間已經是午夜的十二點多,大樓早已經熄燈,黑漆漆一片,只有幾個值班的保安懶散的拎著橡膠棍在巡邏,見到我們一夥虎狼之勢,那幾個保安當場就嚇傻了。
孟召樂拎著把軍刺率先從車裡蹦出來,大聲呼喝:“草踏馬得,賀鵬舉呢?讓他滾出來受死!”
偌大的廣場瞬間沸騰,四五十號王者子弟直接拎刀湧向孟召樂的身後。
幾個保安忙不迭的掏出對講機呼叫支援,沒多會兒又跑出來十多個衣衫不整的保安,一個三十多歲看似像隊長的保安,連咽幾口唾沫,聲音哆嗦的問:“各位大哥,你們找錯地方了吧?這裡是漕運商會。”
罪也從車裡下來,胳膊往前一揮大喝:“砸的就是漕運商會!草特麼的,王者的弟兄們給我全部衝進去,看到啥砸啥!”
那隊長抻手阻攔:“哥哥們有什麼話好好說。”
“我跟你說你麻痺,你啥段位?”孟召樂一步向前,刀尖直接戳在那保安小腹上,寒著臉咒罵:“都雞八是打工的,誰也別難為誰,喊你的人往旁邊稍稍,要不你讓賀鵬舉給你頒個烈士獎章也行。”
趁著孟召樂制住保安隊長的時候,四五十號王者子弟一窩蜂似的衝進大廈裡去,十多個保安象徵性的攔了一下,被我們的人頃刻間衝散,緊跟著就聽到“噼裡啪啦”的打砸聲。
我叼著一根菸從車裡出來,朝著那保安咧嘴笑了笑道:“給你們賀總打個電話,就說趙成虎想跟他談談。”
那保安隊長訕笑著說:“趙總,我哪有本事聯絡我們賀總啊。”
我一腳將菸頭踩滅,冷笑著說:“聯絡你能聯絡上的最高領導,把我原話告訴他,今晚上我要是見不到賀鵬舉,就他媽一把火把你們的總部樓給燒了,燒完這裡,我下一站就去賀鵬舉的客運站和運輸公司,既然他不想讓我活了,那大家就同歸於盡。”
保安隊長乾澀的點點頭,一路小跑著奔向不遠處的治安室。
沒多會兒我兜裡的手機響了,看了眼是賀鵬舉的號碼,我想都沒想直接掛掉,他接著打,我接著掛,持續了四五次左右,賀鵬舉發過來一條簡訊“等我十分鐘,我跟你談。”
也就七八分鐘的樣子,一輛黑色的蘭德酷路澤風馳電掣的開過來,等車停穩以後,賀鵬舉和兩個青年才不慌不忙的從車裡走下來,透過這事兒也完全可以看出賀鵬舉的城府到底有多深,即便親哥中槍被抓,自己總部大廈被人砸的支離破碎,賀鵬舉的臉色依舊鎮定自若。
賀鵬舉穿件卡其色的長身風衣,頭髮梳的一絲不苟,從車裡下來以後直接走到我面前,甚至看都沒往自己的總部樓看一眼,語調不慍不火的說:“看來我真是小瞧趙老弟了。”
站在他身後的兩個青年,腰板挺得筆直,面色波瀾不驚,看架勢應該是練過的。
孟召樂暴躁的拿刀尖指向他怒喝:“少他媽扯皮,賀鵬舉,我就問一句話,啞巴你到底交還是不交?”
賀鵬舉嘴角上揚,仍舊很溫和的說:“老弟,繼續演下去就沒啥意思了哈。”
我微微一怔,做出一副發狠的樣子咒罵:“賀總玩的有點埋汰了啊,啞巴現在對我來說就是保命符,你把他劫走,不是把我們往死路上逼麼?”
賀鵬舉將自己的風衣領子豎起來,滿是疲憊的說:“老弟不用演了,你的目的已經達到,現在所有人都認為啞巴在我手裡,但他實際去哪了,你我心知肚明,這把我認栽了,我現在真沒那麼多時間陪老弟演話劇,我哥還在警局,鴻門那邊已經找人給我傳話,不交出去啞巴,勢必碾壓漕運商會,沒什麼事情的話,咱們就此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