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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說從車裡蹦下來的那小子怪異,倒並不是說他長得有多嚇人,相反小夥子五官清秀,面板白白淨淨,大概二十五六歲,讓我瞪大眼珠子的原因是因為他的扮相太特麼另類了。
頭髮豎的跟個倒過來的掃把頭似的,至少染著四五種顏色,耳朵上扎著幾顆亮晶晶的耳釘,上半身穿件純白色的法式雙疊袖,底下圍著條黑紅大格子的裙子,腳上套雙肩頭的牛皮小靴,幾年後央視春晚蹦出來個叫“小瀋陽”的大仙就是他此刻的這種打扮。
男人穿裙子!媽的法克,我不確定的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楚面前這位到底是啥性別,他同樣也審視的瞟了我一眼,率先開口:“你找誰啊?”
當看到他的喉結時候,我才完全確定這小子是個同性,“呃,我朋友是皇甫老先生的病人。”
“得癌症了啊?”青年說話真心不討喜,歪著腦袋從裙子裡掏出一竄鑰匙開啟別墅門道:“進來吧。”
敢情這小夥是皇甫家的人,我禁不住咧嘴笑了笑,跟在他後面走進別墅,同時在心裡暗自琢磨他上廁所的時候會不會是蹲著尿,合著每個地主家貌似都有個與眾不同的傻兒子,他邊晃悠手裡的鑰匙,邊扭頭問我:“你們是從哪來的?”
“青市。”我禮貌的笑了笑。
“哦,那地方聽說盛產大蝦和海鮮是吧?”他一屁股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朝著擺擺手,擺出一副一家之主的樣子道:“坐吧,不用太拘謹,我在青市也有幾個關係不錯的車友。”
“你是?”我從兜裡掏出香菸遞給他一支。
“你嘴裡的皇甫老先生是我老子,我叫皇甫俠。”他擺擺手拒絕我遞過去的煙,順手從茶几拿下拿出一個玻璃瓶的水煙壺,咕嚕嚕的吹了兩口,朝著我吞雲吐霧道:“我抽這個,對身體沒傷害。”
“呵呵。”我咧嘴笑了笑,發現跟面前這位同齡人基本上沒啥可交流的。
“你是做什麼買賣的?來找我爸看病的人非富即貴,看你扮相也不太像個有錢人啊?”他又嘬了幾口菸嘴後,斜眼看了看我問道。
我抽了抽鼻子隨口敷衍:“什麼都乾點,但什麼也不精,整了兩家酒店,還跟人合夥弄了塊地皮蓋房子。”
這小子一看就知道是那種狗屌不算的紈絝,估摸著仗著老爺子有點本事,在外頭胡作非為的小籃子,我也不太樂意跟他繼續多聊什麼。
可能感覺我的態度不是特別熱情,皇甫俠擺弄了一會兒水煙壺後,站起身朝我道:“行,你先坐著吧,我進去看看我爸。”
說罷話,他就往樓上走,幾分鐘後我突然聽到樓上傳來劇烈的爭吵聲,幾分鐘後“咣”的一聲很大力的關門聲響起,接著皇甫俠氣沖沖的從樓上走了下來,也沒理我,邊說邊自己唸叨:“迂腐,活該當一輩子大夫!”一腳將門口的鞋架踹倒,他就摔門而出,隱約間我好像聽到門外好像有吵鬧的聲音,也懶得沒出去看。
緊跟著皇甫浩然和王興、蒼蠅也一塊從樓上走了下來,皇甫浩然氣的老臉通紅,氣呼呼的奔著門外大吼:“有本事就死在外面,一輩子別回來,逆子!”
本來我想問問咋回事的,後來又一琢磨人家的家事,我一個外人跟著瞎摻和不太好,就沒有作聲,只是站起來象徵性的朝他點點頭,打了聲招呼。
皇甫浩然沉息幾口氣,緩和一下情緒後,朝著我說:“這位王先生的腫瘤屬於良性,有機率治癒,最近一段時間他就住在我這裡吧,我用中藥先幫著他調理一下身體,增加相應的抵抗力後再根據情況確定治療方案,明天我約幾個這方面的專家一起研究研究,盡最大的可能增加他的生機。”
“那就麻煩您了。”我忙不迭的鞠躬,順便將從蘇天浩那借到的支票遞給他:“這是醫藥費,如果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