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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著眼前的血案,我和白狼一齊皺了皺眉頭,快步從車裡走下來,湊到圍觀的人群中觀察,從人堆裡聽了幾分鐘,我大概也聽明白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
敢情是幾個富家公子在外環路上飆車,因為速度太快過紅綠燈的時候來不及踩剎車,結果把從路口正等紅燈的一家三口給撞了,女人重傷,送去了醫院,駕車的男人和孩子當場死亡,孩子才四歲。
我皺著眉頭問道:“既然知道是誰撞的了,警察為啥不直接抓人啊?”
一個小夥子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說:“看看人家開的車,交警敢隨便抓人嘛,聽說這裡頭有一個好像是青市一把手家裡的公子,喏就是那個跟警察說話的青年,世道!”
我順著小夥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見到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正在跟幾個警察交涉,青年個頭中等,穿著件修身的白襯衫和米色的褲子,愛瑪仕的金色h形腰帶扣閃著亮光,大晚上的還帶著雷朋眼鏡,那張臉看起來就格外的欠削。
與其說交涉,我覺得更像是在命令,青年滿臉的倨傲,衝著幾個交警指手畫腳的在說著什麼,好半晌後撞人的保時捷車窗緩緩降下來,一身白色小西裝的石原康坐在副駕駛上。
他叼著煙露出半個腦袋衝堵在外面的幾個交警笑嘻嘻的打招呼:“同志,不是我開的車,司機喝了點酒一看撞到人了,嚇得馬上跑了,經過我不懈的努力和勸說,他同意待會就回來投案自首,你們別圍著了。”
卡宴車的後座,還坐了兩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同樣滿臉的得意表情。
“媽的,毀了一個家庭,沒有絲毫內疚,竟然還能笑的出來!”白狼攥著拳頭,獰聲低吼,邊罵娘白狼邊往作勢往前邁腿,我趕忙拽住他的胳膊,微微搖頭道:“靜觀其變!”
這時候,跟幾個交警指手畫腳的那個青年也快步走過來,連連點頭道:“對,他不是司機,我可以作證!他就是個坐車的,咱不能冤枉無辜的好人吧?”
一個年齡不大,估計是剛參加工作的交警鼓著眼珠子低吼道:“不管他是不是肇事司機,都應該先下車配合我們工作,跟我們一塊回隊裡說下具體案情。”
石原康歪著腦袋笑問:“鄭少,你看我該不該下車呢?”
讓交警懟了一句的青年可能覺得臉上掛不住了,摘下來鼻樑上的雷朋眼鏡,唾沫橫飛的指著小交警喝斥:“你特碼新來啊?我跟你說沒說我已經和你們大隊長透過電話了?他待會會親自過來處理,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誰,他爸是誰?”
那小交警剛準備說話,立馬被旁邊幾個年齡大點的交警給拽到了一邊。
周圍的群眾頓時一片譁然,有幾個熱血小青年甚至吆喝起來。
“青市版我爸是李剛”
“殺人償命,抓出來兇手!”
“有錢人撞死人就牛逼啊!”
老百姓的怒火是最容易被點燃的,隨著幾個小青年的吆喝,周圍看熱鬧的群眾瞬間變得群憤激昂起來,紛紛衝著保時捷聚攏過去,本來辦案的幾個交警趕忙阻攔起來。
我注意到剛剛最先起鬨的那幾個小青年的身材有點眼熟,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可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了,所以沒多想,而是隨著湧動的人群往前擁擠。
看到四周的人一下子聚攏過來,石原康嚇得趕忙將車窗給升了上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被幾個老交警拽開的那個年輕交警又怒氣衝衝的擠了過來,指著那個戴雷朋墨鏡的青年,嘶聲高吼:“我不管你爸是誰,他爸是誰,撞死人就必須得負法律責任,警校教給我的是要秉公執法,對得起帽簷上的警徽,車裡的人,你馬上下來!否則我控告你拘捕。”
“你,你到頭了!”青年怔了一怔,隨即面紅耳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