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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帶著我去了酒吧附近的一家洗浴中心裡過夜,接連幾天的跋涉奔命,我的身體和心理都已經達到臨界點,甚至於搓著澡我就打著呼嚕睡著了,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白狼給推醒了。
我迷迷瞪瞪的睜眼問他怎麼了。
“大哥,咱家的小傢伙有動作了,咱們看看去不?”白狼兩隻眼睛紅通通的,臉上的幹皮也格外多,看上去很是疲憊。
“你一宿沒睡吧?”我皺著眉頭問他。
白狼笑了笑道:“迷糊了幾個小時,到我的地頭了,我要是不做點什麼,總覺得睡的不踏實。”
我嘆口氣道:“身體是自己的,熬壞了洪鸞跟著遭罪,我們不可能到床頭去伺候你,自己長點心吧。”
“嘿嘿,沒事,我還年輕!”白狼無所謂的擺擺手。
簡單洗漱了一下後,白狼開著昨晚上我做的那輛白色奧迪車載著我朝路口駛去。
“這車也是羅胖子的吧?”我舔了舔嘴皮笑問。
白狼點點頭:“嗯,他不知道應該怎麼站隊,我就收他點學費,也就是現在我脾氣心態變好了,要是放在過去我肯定讓他淨身出戶離開刑城,並且這輩子都不帶敢生出再回來的念頭。”
“你在刑城應該還有幾個比較鐵桿的馬仔吧?”我接著問,能夠足不出戶就知道宋子浩和大偉的動作,看的出來白狼在刑城的餘威還是有一些的。
白狼抽動兩下鼻子道:“我在這地方混了半輩子,一兩個朋友還是有的,昨晚上在818門口鬧騰了一下,那幾個朋友也都知道我回來了,所以有些事情不用我交代,他們肯定也知道咋辦。”
我們驅車來到一家名為“錦繡”的承建公司的門口,公司的門臉看上去挺大氣的,裝潢也很新,應該是剛蓋起來沒多久,院子裡停了不少工程車、大貨車。
“錦繡承建是昨晚上那個姓吳的籃子的公司,那小子全名吳來,好像是什麼馬來西亞籍華人,來刑城大概一個多月,人傻錢多,跟刑城本地的混子打的火熱,官方的那幫大爺也都和他關係不錯。”白狼叼著菸捲怔怔的盯著公司門口道:“狗日的來刑城都一個多月了,應該和吳晉國沒什麼關係吧?會不會只是巧合?”
“那不一定,鬼知道這陣子他有沒有離開過,從島國往返也就一兩天的事兒,誰也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我擺擺手道:“能不能查出來他這幾天的行蹤?”
儘管白狼這麼說,我還是覺得那小子很有問題,說不出來哪裡奇怪,就是感覺他不像個正經的生意人。
白狼沉思幾秒鐘後道:“我儘量想想辦法吧,現在這傢伙是刑城的新貴,上面那些官老爺們都上趕著巴結呢,畢竟這麼個土財主很容易幫他們乾點政績出來。”
“你剛才說那小子叫什麼來著?無賴?”我衝著白狼問道。
白狼“噗”一下笑出聲,衝我翹起大拇指道:“大哥就是大哥,我說怎麼來覺得這名字彆扭,敢情是諧音,吳來無賴!光聽名字叫知道他啥段位了。”
我倆正說話的時候,幾輛載滿貨物的半掛車由遠而近駛來,直接橫停在承建公司的正門口,把門口堵的死死的,把車停好以後,幾個司機就下車離開了,很快六七個穿保安制服的小夥呼呼啦啦的衝了出來,指著貨車罵罵咧咧。
這時候大偉和宋子浩從一輛半掛車的駕駛室裡蹦下來,宋子浩夾著個手包,指了指幾臺半掛車道:“我車後鬥里拉的貨值三百多萬,千萬不要碰我車,貨如果丟了,我找吳來要!給我他媽看好東西了,聽明白沒?”
說完話哥倆大大咧咧的跑到路邊的早點攤,買了兩套煎餅果子和豆漿,悠哉悠哉的邊吃邊聊起來。
六七個保安面面相覷的互相對望,不知道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