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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腰繫一件粉紅色的卡通圍裙,笑容滿面走到我們跟前開腔:“準備吃飯!”
儘管她嘴角上洋溢的笑容很冷,可我仍舊沒覺得有啥大妨礙,心說大庭廣眾之下,她總不敢往飯菜裡下毒,把我們都給弄死在黃帝的別墅裡吧,可是當坐到餐桌旁邊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想象力還是不夠豐富。
兩米多長的高檔的紅木餐桌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幾隻精緻的紅酒杯,還有一瓶開口的洋酒,桌子正當中擺著一碟白色的瓷盤,上面堆著一些黑乎乎的東西,我小心翼翼的用筷子撥拉著盤中的東西問道:“這是這是油煸黑芝麻麼?”
“西芹炒牛柳。”梧桐眼簾都沒往起抬,冷著臉說:“嚐嚐吧。”
“呃,我覺得還是等你一塊吃吧,這樣顯得禮貌些。”我嚥了口唾沫,瞟向旁邊的杜馨然有些幸災樂禍的挑動了兩下眉毛,剛才讓她出去吃,她非跟我從這兒耗著,這會兒臉變得就跟盤裡的菜一個色。
“笑什麼笑?我最近減肥,喝口水就能飽。”杜馨然恨恨瞪了我一眼,一臉厭惡的瞟著盤子裡的黏稠狀物體。
我趕忙搖了搖頭說,我沒笑話你,我就是覺得朱厭的運氣屬實有點逆天。
我們從客廳裡聊了差不多半個多鐘頭,朱厭一直沒回來,期間我出去過兩次,朱厭好像鏽住一般,始終保持一個姿勢,盯著小池塘的水面打量,就好像池塘底下藏著什麼寶藏一般,同樣那個宋福來也一直沒走,坐在池塘邊陪幾個中年人聊天,我覺得兩人更像是用一種異樣的方式在較量。
很快第二道菜也端了上來,梧桐將一盤花花綠綠的東西放在桌上,我只能勉強辨認出來裡面有紅色的青椒和蔥頭,剩下的東西清一水就跟從鍋底刮下來的一樣,我瞅半天愣是沒敢下結論。
“師姐,這道菜是地三鮮吧。”王興憨厚的抓了抓後腦勺。
梧桐面無表情的寒著臉,從牙縫裡擠出仨字:“回鍋肉!”感覺她不是跟我們有仇,而是和這些食材不共戴天,說完話又走進了廚房裡。我們幾個面面相覷的互相對視一眼,我拍了拍腦門苦笑:“我剛才真應該撕破臉,也要和雲飛他們一起出去吃的,興哥,咱倆多大仇多大恨,你非得這麼欺負我。”
“三子,我也不想啊,我師傅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留你在家裡吃頓飯,否則就是不給天門的面子。”王興揪了揪鼻子頭,拿起紅酒分別給我和杜馨然倒上一杯說:“先喝點酒開開胃吧,待會千萬別說她做的不好吃,不然她肯定得給我做一個禮拜的飯。”
“你師傅這是在公報私仇!”我恨恨的嘬了一口紅酒。
邊上的杜馨然撇撇嘴說,你們愛說什麼說什麼,反正這些東西我是一口不會吃的,我又不認識她,憑什麼慣著她。
杜馨然從小生活在大家族裡,雖說石市的杜家可能和天門的實力沒法比,但在本地也絕對是吃的開的主,再加上她多少也有點大小姐脾氣,一瞬間有些急眼了。
王興朝著杜馨然抱拳道:“杜小姐,你不吃可以,但是千萬別說什麼衝話,就當給我點面子,拜謝了。”
杜馨然冷哼一聲,沒有接話,別看她從我面前很溫婉有禮,實際上骨子裡也是個驕傲的人,老早以前倫哥就告訴過我,女人是種很奇怪的動物,她們能很快和同類成為朋友,也能因為同類的一塊指甲油或者一個眼影互相看不順眼,反目成仇。
說話的過程,梧桐端著最後一道菜出來了,盤子裡是一堆焦糊糊的不明物體,看著有點像小孩兒拿橡皮泥捏出來的一樣,我抽了口氣說:“大小姐,這道菜是什麼,您直接告訴我們吧,哥幾個想象力實在欠缺。”
“上海特色排骨年糕。”梧桐坐到王興的旁邊,解下來圍裙說,菜齊了,可以開吃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