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件事,郝晴責怪歐陽矜不上心,不關心自己,什麼人嘛,女兒這麼小,單位離城區還越來越遠,怎麼照看女兒嘛。
歐陽矜解釋說:“鎮上領導認識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工作崗位,既然沒有將你留在集鎮,就有他們這樣分配的原因。我是不會自討無趣的。”
郝晴氣紅了臉,對歐陽矜說:“問題是你爭取了沒有,你給領導暗示過你的想法沒有,一天就知道陪在縣長身邊,遇到自己有事的時候,就難為情了。我們的困難擺在那裡的,不說調回縣城,現在到好,區集鎮都待不了,還被分配到邊緣鎮,你說冤不冤。”
歐陽矜聽著郝晴發著牢騷,自己幹著自己的工作。郝晴看到歐陽矜無動於衷,也無可奈何,只好接受了現實,在家待了幾天就到高樓鎮報到去了。
來到鎮上一看,心都涼了,鎮政府位於河邊的一座山樑上,雖然是鎮建制,實際上還在規劃中,集鎮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建成。除了鎮政府兩排土坯瓦房(鎮政府是60年代留下的土坯房),就是10來戶農民組成的一條小巷子,叫村莊都汗顏,當地還稱為街道。街上就一家小賣部,一家餐館、一家旅社。
可能知道這裡今後是鎮建制,又有兩戶人家在街上建房,工地上架起腳手架,一派繁忙景象。
在所謂的街道坎下零星分佈著幾戶人家。郝晴進入鎮政府大院,找到分管機關的副鎮長報道,副鎮長對郝晴說:“歡迎到高樓鎮政府上班,你也看到鎮上的環境,未撤鄉之前鄉政府辦公條件就很緊張,現在又分來區公所幹部,還要接收另一個合併前的鄉政府幹部,住宿不是一般的緊張。但是,我們提前準好了,我們已經和房東簽了租房合同,你就在鄉政府下面的農家暫住。工作崗位不變。”
郝晴提著自己的行李來到出租房,收拾結束後就來到政府,拿起程控電話撥通歐陽矜的辦公電話就嚎啕大哭起來,歐陽矜嚇了一跳,以為出什麼事了,只聽郝晴說:“好慘啊,我住在這裡好害怕,荒郊野外,只有零星幾戶人家。我要辭了工作,這裡我待不下去了,我要回家。”
歐陽矜自然知道鎮政府的基本情況,於是安慰道:“還是克服、克服吧。你看你工作得來不易,辭職了,回家沒事幹,更無聊,我馬上想辦法,力爭早點將你調回縣城。當務之急是我馬上找個保姆,你將甜子帶到身邊,平時有保姆在鎮上陪著你就不怕了。”
安慰了好久,才勉強將郝晴穩住。
事情正如撤區並鎮前幹部威脅的那樣,春節期間,區集鎮所在鎮的書記,打聽到縣上主要領導從老家過完年回縣了,便趕過去給縣上領導拜年,約莫深夜11點鐘,他才走出小區大門,此時,在他回家的必經之路早埋伏了幾人,看到書記馬上就經過身邊了,躲在房角暗處的歹人拿著麻袋在後面緊緊尾隨著,在一處燈光較暗的地段歹人拿起麻袋從書記頭上籠了下去。
看到人進了麻袋,立即將袋口用繩子捆實,然後對著麻袋就是一頓拳腳,可憐這名書記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身負重傷。看到懲罰的差不多了,歹人就將人推進附近建築工地的一個基坑逃跑了。
鎮上書記被揍暈死過去,直到凌晨四點多才清醒過來,大聲呼叫“救命!”
深夜的大街清冷一片,空無一人,不知過了多久,一位開早餐店的師傅從路邊經過,聽到喊聲,才將人從深坑裡救了出來。
案發後,縣上領導高度重視,責令縣公安局破案,由於案件發生在深夜,又正值春節期間,街上行人稀少,加之當年街道上還沒有安裝監控,歹人也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最終成了一樁無頭案,這件事也不了了之。
這就是人民常說的給人方便就是給自己方便,人員安排是一門學問,偉人不是說:“政治路線確定以後,幹部就是決定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