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說:“最好如此。
一切準備妥當,羅波帶著一位家丁出發了。
只見羅波走出大門就雙手互握,手中拿著點燃的三根供香,舉起來齊胸一樣高,然後雙腳開啟與肩同寬,頭和上身一起朝胸前彎下去,上身和腿成90度彎曲,一拜完成。接著收回身子,開始下跪,身體朝地面匍匐,雙手拿著供香伸出頭前,頭直接與地面接觸。這第一叩算是完美到位。接著第二叩首,再行第三叩首。起身朝前走了三步,開始第二輪三拜九叩之禮。
到了中午,終於來到韓婆廟山樑上,抬眼一看,三臺山在雲霧纏繞之中若影若現,韓婆廟至三臺山頂的道路更加陡峭,人戶更加稀少,很多地段荊棘叢生,路面崎嶇不平,碎石滿地,羅波才走到韓婆廟雙手已經滲血,髁膝褲子已經磨破,髁膝部位全是血口子。
家丁看著心疼,一個勁的說:“少爺,我看還是算了吧,這就是一個傳說,你何必為難自己,山上有沒有神仙還很難說,你這樣虔誠的禮拜可能自己也會病倒。”
羅波說:“我自然決定要拜神仙,我就下定了決心,就是死了,我也不願意看到母親睡在床上成為活死人。你就不要再勸了。”
接下來就是更加艱苦的路程,羅波救母的決心異常堅定,絕不可能被任何困難嚇倒。
所以,人民常說,有人的地方就有世界,從陀家梁到洄水街,從洄水街到韓婆廟這段路雖然是泥土路,路上也有碎石,但是由於道路長期有人行走,道路還算平整,行走並不太辛苦,主要是三拜九叩,路面總會有一些石子,下跪之時,石子與膝蓋摩擦,時間一長,褲子和膝蓋就磨破了。
再往上那就不叫是路,狹窄的道路,兩邊長滿雜草,整個人跪下去人就淹沒在草叢中了。
街道至韓婆廟的道路,相對平緩的多,韓婆廟至三臺山道路就是毛毛路,有的路段全是石子,羅波想都不想跪下去了,起來的時候膝蓋面板到處都是如針扎過一般嚴重的部位還滲出了鮮血。
有的路段全是片岩,根本沒辦法修路,路面經過雨水沖刷,片岩如一把把刀片插在地裡其上鋒利無比,怎麼辦,總不可能繞過不拜吧,羅波心意已決,毫不猶豫的就跪下,站起來的時候,膝蓋面板被割出不少的血口子。血流的更多了。
有的路段陡峭,人站在路上要不是扶著路邊的灌木或者雜草,人就會滑倒,羅波那是一個艱難啊,路上全是花崗岩,路面溼滑,正常走路都艱難,現在可是行三拜九叩之禮,其艱難可想而知,這段路不到10米,祭拜近一個小時,每次跪下去都會向下滑一段路,膝蓋面板與巖面反覆摩擦,擦傷嚴重,膝蓋已經像發酵的蒸糕,面板腫漲的發亮了。可是羅波心裡想到母親為自己的付出,還是堅強的朝前面拜去。
有的路段,路面上以前可能有覆土,在多次暴雨襲擊下,路面泥土被雨水沖刷,已經形成溝槽,路面沒有一處是平緩的,有的地段形成一尺多高的檯面,說是檯面,但又沒有臺階,而是被雨水沖刷形成的裸露巖面。岩石光亮細滑,正常走路都會滑倒,現在可是三拜九叩這更增加了祭拜的難度。羅波真是艱辛啊!
每次遇見這樣的路段,不僅傷身還費時。
人生摯愛是雙親,父母帶我們來到這個世界,母親堅持十月懷胎,忍受分娩之疼,盡施哺乳之愛,襁褓之中細心照顧,生病時刻求醫問藥,咿呀學語之時教孩子蹣跚走路,少兒之時傳道上學,長大之後結婚生子,父母在孩子面前忘了自己,盡其所能撫育孩子長大。孩子就是父母的希望,孩子就是父母羈絆,父母為我們奉獻了一切也不求回報。
一聲老父親啊,你是孩子們的脊樑,一聲老母親啊,你是孩子們的牽掛,父親啊,你養育孩子們消耗自己,母親啊,你雙手已生出老繭,骨瘦如柴已皺紋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