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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南軻點點頭,兩人直接便尋到了書房。
到了書房門口,段南軻發現書房外面有門閂鎖釦。
書房門是棗木的,寬闊結實,上面並無雕花,很是樸實無華。
就是這麼一扇門扉,卻把書房嚴嚴實實遮擋起來,讓人看不見任何東西。
姜令窈垂眸落在黃銅門閂上,她道:“此處有久用痕跡。”
書房外門閂上有反覆摩擦的痕跡,一看便使用很久,段南軻道:“也就是說,只要正陽伯離開家,他都會鎖上書房的門。”
那麼對於正陽伯來說,整個府中最重要的就是這一間書房。
兩人對視一眼,姜令窈便取出帕子,隔著帕子推了一下房門。
房門並未開。
姜令窈又推了一下,還是未開,說明門從裡面被反鎖了。
姜令窈微微蹙起眉,低聲道:“剛才通傳的小廝說,他是從書房的窗外看到的死者?”
段南軻應了一聲,兩人在書房門前仔細檢視,並未見更多線索,這才一起出了主樓,順著花園往後面繞去。
主院後面是一處假山竹林,奇怪的是,假山很高,幾乎要同整棟主樓一般高矮,且怪石嶙峋,如同一個巨大的山壁遮擋在主樓之後。
在假山四周圍了茂密的竹林,把所有的陽光和新風都阻擋在主院之外。
這個設計,若說正陽伯府中並無秘密,論誰都不會信。
竹林異常茂密,幾乎無法行走,兩人只能貼著牆側的縫隙,艱難前行。
不過行了十來尺的距離,一個四四方方的隔窗便出現在兩人面前。
隔窗上面蒙著新換的薄窗紗,很是清透,順著隔窗往裡面看去,就看到一個身穿白袍麻衣的男子,閉目坐在梨木桌後。
木桌是側對著隔窗的,他們兩人便只能看到屋中人的側影。
他胸膛上端端正正插著一把匕首。
洶湧的血已經乾涸,淅淅瀝瀝氤氳成花,在他潔白的衣襟上蔓延開來。
除此之外,整個書房內亂成一團,除了坐著死者的書桌,四周桌椅皆是倒得倒,歪得歪,異常狼藉。
兩人即便站在書房之外,都能看到書房內的凌亂,他們一眼就能看出有人在書房內翻找過什麼,所有的抽屜和櫃門都被開啟,但他們不知書房到底丟失了什麼。
也不知……死者的死是否跟書房的混亂有關。
姜令窈和段南軻對視一眼,兩人收回視線,開始看眼前的窗楞。
這一扇隔窗是上下開的,上面一半,下面一半,形制規整。
一般而言隔窗在屋舍之內會有窗閂,用來卡住窗扇,不叫它隨風響動。
但書房的唯一一扇窗的窗閂卻已經損壞了。
兩個人即便站在牆外,也能看到裡面的窗閂段成兩截,其中一半還在窗楞上,另一半已不知所蹤。
姜令窈道:“看是否可以開啟窗。”
段南軻隔著帕子扶住窗楞,微一使力,便把窗楞從外面開啟。
隨著窗戶開啟,一股難聞的味道飄散開來。
燈油燃燒的味道混合著血腥味直鑽鼻尖,潮溼的水汽撲面而來,令人想要打噴嚏。
姜令窈皺起眉頭,讓段南軻先合上窗戶,兩個人沿著過來的路往回走。
近來燕京天氣晴好,並未有雨,主樓後院的翠竹長勢極好,並無破敗,地上也無更多腳印和樹葉。
也就是說,即便有人從窗戶逃竄,卻也沒有在屋外留下什麼線索。
段南軻尋了片刻,道:“我進去開門,你從正門進來。”
於是,段南軻就艱難地從外面鑽進隔窗辦開的縫隙裡。
他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