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婔手指微動,“這麼好的頭面,價值可不菲,難道不是三皇姐給自己準備的嫁妝嗎?”
“怎麼拿出來送人了?”
虞姝笑了笑:“六皇妹又不是外人,怎的說這麼客氣的話?”
聞言,虞婔雙手抵在胸前,不自覺的防備。
艾瑪,這話忒嚇人了。
“三皇姐還是隻說了吧,你到底要做什麼?”
虞姝嘆了嘆氣,有些鬱悶,“不必這麼防著我吧!”
“這次來,第一是來給你賠罪的。”
“以前是我幼稚了,總是跟六皇妹鬧不愉快。”
“身為姐姐,多少有些羞愧。”
“第二呢,我馬上就要離開帝都城了,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
“你知道的,我也沒有什麼交好的朋友,想來想去,也就六皇妹最實在。”
虞婔瞪大了眼睛,越說越離譜。
她是坑敵人比較實在。
虛與委蛇的還談什麼實在?
虞姝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誰知,虞姝還在繼續表達,“所以,就拿點好東西彌補一下六皇妹。”
“等我離開了帝都城,六皇妹就給姐姐多寫點信,說說帝都城發生了什麼新鮮事兒,宮裡宮外的,事無鉅細的都可以。”
“姐姐可就盼著皇妹的信來解思鄉之愁了。”
虞婔怔了怔,突然聽懂了。
虞姝這是要她給她報告帝都城發生的所有事。
就這?
虞姝居然信不過別人,來信她?
虞婔一臉同情,還有些愁眉苦臉:“皇姐要走很遠嗎?那確實會想帝都城吧!”
“給你寫信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皇姐也知道,我一直以來都是喜歡看書,卻不愛寫字。”
“若是事無鉅細的寫……這,那也太要命了。”
她一直以來的形象就是這樣的。
看書可以,寫字要命。
最初當然是因為懶,寫繁體字太增加焦慮感了。
後來逐漸發現,筆跡這東西,越少流露出去越好,就維持了這一人設。
現在虞姝要她寫信,那也是不可能的。
親筆信啊,萬一將來出了什麼事,那可是紅果果的把柄。
她傻了才會同意,區區十萬兩和一套獨一無二的頭面並不足以讓她冒險。
再說了,她其實是個推崇實用的人,那麼多頭面,她戴得過來嗎?
放在空間好看?
她這小市民思想,沒有養成這樣的愛好。
虞姝直接給了個白眼:“知道知道,不用你親自寫好嗎?”
“你讓你身邊的人代筆就行了。”
虞婔若有所思,這個倒是可以。
萬一有問題一推四五六,不知道是誰寫的,別賴她。
“這樣啊,也不是不行,但是三皇姐,你也知道我不常出門,還有宮裡的一些訊息我也不一定知道。”
“哎,到時候只能知道什麼寫什麼了啊!”
虞姝眯了眯眼:“我這邊的人手不可能完全跟著去地方的,留下來的,我會讓她們將訊息匯總給你。”
“另外,宮內我也有些人手,都暫時給你用。”
“我只有一條,你從她們那兒知道了什麼都得告訴我。”
虞婔:……最後一句就特別有靈性。
那不是從她們那兒知道的,就不用告訴了對嗎?
很好,這是她想要的結果。
一臉若有所思,非常意動的樣子,虞婔小心翼翼的將一些隱患地方給堵了,“真的不需要我親筆寫?”
虞姝:“……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