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鯉繼續說道:“這事兒涉及太大,大理寺卿無法決定,最後還進宮請示了皇上。”
“皇上答應了才行得通。”
虞婔:“那父皇是什麼意思?”
紅鯉:“皇上同意了,還賜了俞勤一把金絲龍騰刀,跟尚方寶劍一個意思。”
虞婔眼睛大了大。
嚴格說來,大理寺的總鋪頭,都不算什麼正經的官職。
俞勤只是掛了個從六品的司直頭銜。
而大理寺的司直,一共就有六個,還可以加。
或許是能者多勞,俞勤還什麼都不是的時候,辦案就逐漸出名了,立的功勞不知凡幾。
最終升到司直,也不管別的,只管查案。
大理寺卿或者大理寺的其他官員,幾乎都將查案的事交給俞勤。
其實,這個朝廷機構發展已經畸形了,俞勤承受了太多。
而這次請纓的事,算是俞勤的一次試探,他肯定知道大理寺卿做不了主,一定會上奏皇帝,他想清理大理寺的捕快。
禁衛軍就是前車可鑑。
皇帝顯然知道俞勤其人,見禁衛軍都清理了,大理寺這接盤的也該整理整理的。
盛昌帝對各家送一些廢物到朝廷混吃等死的行為也非常不爽。
一把金絲龍騰刀,那可比升職更適合俞勤。
“都說俞勤無心官場,只對破案有興趣,所以立了很多功,官職卻升不上去。”虞婔輕笑:“現在看來,父皇是知道俞勤這個人的。”
“而且,無心官場,不代表就不會。”
“這不是很會嗎?”
直接試探出盛昌帝有沒有心整頓這些二世祖。
盛昌帝賜刀預設了,俞勤就可以放開手腳幹了。
俞勤得到一把類似尚方寶劍的賜刀,大理寺上下官員都一陣皮緊,對俞勤的態度都變得很好。
以前還若有若無給穿小鞋的官兒都安分了,為了俞勤出行,一路開綠燈。
什麼經費手續的申請都給得爽快。
而盛昌帝下令,出發也急,臘月十八這日,一眾捕快就押著陳家人一大早便離開了帝都。
剛開城門就走了,避免了被人圍觀當猴子的命運。
而城門才開,十里亭也沒人。
除非頭天晚上就在外面守著,否則根本來不及。
陳家嫁出去的女兒也被夫家押著,沒有機會來此等候送東西。
顯赫一時的御史大夫就這麼悽悽涼涼的被押解上路了。
虞婔吃早飯的時候聽見這訊息,想了想說道:“我那三皇姐被禁足在皇宮,好像就隱形了啊!”
“哪有這樣的好事兒,找個機會,將當初齊王府陷害的一幕告訴陳家,那可是我三皇姐做的。”
“整件事情被暴出來,陳家會落到這個下場,可都源於三皇姐呢!”
“更源於儷貴妃看上陳楊了,對吧,這種真相,陳家怎麼能矇在鼓裡呢?”
“尤其是陳家那幾個嫁出去的女兒,都得知曉真相才不枉為人子女。”
好歹這些女兒當初都享受了陳家帶來的護佑和福利。
為陳家報個仇怎麼了?
紅鯉捂嘴一笑:“好的,公主,奴婢最喜歡做這種事情了。”
陳家雖然落魄了,可不代表就一點力量都沒了。
臨死掙扎也能讓儷貴妃喝一壺的。
整不到儷貴妃,也會朝六皇子而去。
還有,三公主那邊豈會讓她那麼安心?
陳家那些女兒動不了儷貴妃和六皇子,給三公主添堵還是可以的。
三公主又不能一直窩在宮裡,總要出來吧,總要嫁人吧,將來也定然要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