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雙眸暗沉,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心情不好,有遷怒。
可誰讓禮部侍郎的嫡女撞槍口上了呢?
今天出門的樣子,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從起床開始,腦子就滿是哥哥和母妃在一起的畫面,根本就沒有她的位置。
心口堵得慌。
虞姝的審美觀被儷貴妃養起來了,今日這衣服首飾一看就不是儷貴妃的手筆,她是無論如何都看不上的。
讓她寒心的是,母妃眼裡不僅只有哥哥,在哥哥出事的時候,連一絲關注都分不了給她了。
但凡母妃就算沒時間親自準備,多吩咐兩句,東西也不是這樣的。
所以,往常最喜歡聽的讚美,今日誰說誰踩雷。
禮部侍郎的嫡女也冤枉得很,三公主的身份擺在那兒,幾乎都知道三公主的喜好。
碰上了,即便什麼都沒看見也會誇兩句,何況三公主就喜歡這調調的。
誰知道今天會踩雷?
虞姝臉色嚇人,有點眼色的也不敢在這時候上前,不多時,就看見衝撞她的禮部侍郎嫡女紅著眼睛進來了。
臉色更是一沉,瞪著虞淺表示不愉。
虞淺絲毫不管,還特意安排丫鬟陪同禮部侍郎嫡女,好好的招待。
等同當場打虞姝的臉。
這邊,虞淺還沒坐下,虞姝就陰沉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虞淺輕笑了一聲,怎麼以前不知道虞姝這麼掛相呢?
看來這次的事情對她的刺激很大,“三公主,這裡是齊王府,不是長樂宮。”
意思是,想耍威風,想說什麼都算,那就回長樂宮。
哪怕皇宮,也不是她說了算的。
一股鬱氣直衝腦門,虞姝倏的一下站了起來,整個人越發低氣壓。
虞淺悠悠的說道:“公主做什麼之前或許該想想,即便是儷貴妃,在這敢不敢這麼做?”
猶如一盆冷水從頭澆下,虞姝的怒火瞬間被壓了下去,眼神恢復清明。
她想掀桌,但確實,儷貴妃到這也不敢這麼做。
深呼吸幾口氣,虞姝對周圍震驚的眼神視若無睹,又坐了下來。
虞淺看她一眼,知道這人的怒氣都壓在了心底。
可只要不在齊王府鬧騰,管她到哪裡去發洩呢!
虞淺也就按照流程,隨意的找話題跟附近的人聊著。
就算虞姝不搭理她,也不會冷場。
倒是讓人發現今日的三公主不正常,都不敢湊上前。
就這樣,連續灌了好幾杯茶,虞姝才將怒氣徹底壓下去,有心聽著旁人聊的八卦。
也對後續來的青年才俊投了一分關注。
這時,有唱名說御史大夫的嫡孫,和一眾官家子弟一起來了。
虞淺就見虞姝直了直身子,關注了許多,頓時明白了儷貴妃的打算,微微咂舌,還真是……敢想啊!
御史大夫不只一個嫡子,但是適齡的,能拿得出手的嫡孫只有正在走進來的這一個。
陳楊,上一屆大名鼎鼎的陳探花。
陳楊打小就聰慧,三歲啟蒙,五歲作文,七歲下場,便已經考取童生,八歲秀才。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十一歲中舉,十五歲參加會試,以第五名的成績進入殿試,兩年多前被盛昌帝點為上科探花。
轟動了一年。
如今,陳楊已過十七,有這樣輝煌的戰績還沒說親,那簡直是貴胄之家最尖端的人選。
虞淺嘴角抽了抽,以陳楊的身份地位和本事,確實配得上公主,但是,也絕對不會尚公主。
在乾宇皇朝,公主下嫁和尚公主是兩回事兒。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