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露出被子的手臂已經被纏成木乃伊。
面若金紙,氣若游絲,若不是摸到脖子還有溫熱和微弱的跳動,齊王妃都以為她要原地將丈夫葬了。
反正,這裡也是皇陵。
虞淺給了齊王妃一個安慰的眼神,看了看外面,讓人守好,將屋子給關上了。
在齊王妃詫異的眼神中,虞淺從衣襟中拿出一個玉葫蘆吊墜,就大拇指大小,擰開後倒出一粒丹藥來。
虞淺直接塞進了齊王嘴裡。
藥丸本身不大,又入口即化,根本不擔心會噎著。
齊王妃震驚:“什麼藥?你哪來的?”
虞淺笑了笑,將玉葫蘆復原,然後塞回衣襟:“救命的藥,六公主給的保命藥。”
“說是隻要有一口氣,就能救回來。”
“父王這樣子,跟只有一口氣也沒有區別了。”
齊王妃又欣慰又懊惱:“這麼好的藥,怎麼說用就用了?”
“你讓我去跟秦王妃理論理論。”
她看得清楚,藥就這麼一顆,用完就沒了。
說得也是,保命的東西,怎麼可能氾濫?
虞淺嘆了一聲:“本來就是保命的東西,用了就用了吧!”
“再說了,你去跟秦王妃爭,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結果,父王未必撐得住。”
“若是耽擱了秦王的治療,父皇就算好起來,可能還得去皇上面前解釋,心力交瘁。”
“現在這樣,就挺好的,等父王好起來,再跟秦王和秦王妃算賬便是,來日方長。”
齊王妃噎著:“我只是心疼你一顆保命藥。”
“再說了,你現在餵給你父王,待會兒御醫和太醫來看……又如何解釋?”
虞淺哭笑不得:“娘,再好的靈丹妙藥也需要時間修復,等御醫和太醫過來,父王該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聞言,齊王妃有點放心了。
“我這不是……公主給你這麼大的好處,咱們不能給公主招惹麻煩。”
“這樣的藥要是傳出去,不管還有沒有,公主的麻煩都得大了。”
虞淺將手指豎在唇上:“噓,那就不要說了,娘,剛才的事情就當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
“之後該怎麼治就怎麼治,跟秦王一起,父王爭不過的。”
“不如先好起來再說。”
這口氣是不得不嚥下去了,但是可以在別的地方找回來。
盛昌帝自愈公平,這事兒齊王吃了虧,那下次佔便宜,他也就不會說什麼。
相反,鬧也鬧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會耗盡盛昌帝的耐心。
御醫和太醫在秦王那邊也著急,因為一把脈就知道了,秦王的傷沒那麼嚴重。
反倒是齊王,報告的時候就比秦王嚴重,他們擔心這麼一耽擱會出大問題,他們可擔待不起。
已經開了藥方,秦王妃想到齊王妃剛才的逼迫很不爽,還想找理由拖住三人。
御醫沾了一個御字,說話也有底氣得多,涉及身家性命自然不慣著秦王妃:“秦王身上的外傷包紮得很好,不用另外換藥。”
“如果王妃不放心,非要換一換,可以留下一人。”
“熬藥做不好,也可以留下一人。”
“不過,本官奉皇命給齊王治療,並且有緊急,儘可能,儘早之類的吩咐,秦王妃莫非是要違抗聖旨,阻攔本官嗎?”
秦王妃一噎,眼神閃了閃,笑得無比勉強:“本宮不敢,既然都安排好了,你就去吧!”
御醫看了看醒著的秦王,抱拳行禮:“下官也是奉命行事,還請秦王殿下見諒。”
秦王才從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