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再次讓盛昌帝失望了。
他真的出現了,也真的進去了。
寧王的注意力在肖宇和周圍城牆的守衛上。
並沒有發現,他剛剛進來的大門關上了。
並且,外面有不少動靜,這些,都掩藏在了煙火的爆破中。
蕭景和刑部尚書對視一眼,摸了摸耳朵,都聽見了天牢外的密集腳步聲。
當然,還有一些人被放倒的悶哼聲。
煙火的砰砰聲,真的掩蓋了很多東西。
寧王是這麼想的,所以安排了一場煙火。
盛昌帝也同樣是這樣想的,所以將計就計。
蕭景看著寧王開啟買車的車門,知道,他真的大勢已去。
心底升起一絲開心和滿足,他這也是自己作的。
寧王全然無知,眼神掃過納吉宴,最終落到了肖宇身上:“雖然沒下雪了,但是路上的積雪很厚,肖公公還要帶著東西到處走,還真是辛苦了。”
肖宇似笑非笑:“多謝王爺關心,這是奴才應該做的。”
“王爺也帶人關心著守護的人,真是仁德心腸。”
對外都把自己當溫潤的賢王,私底下有多骯髒,只有自己最清楚。
寧王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納吉宴的眼神過於灼熱,他怕露破綻,還是先把人救出去再說。
“肖公公,這人確實是本王酒樓裡的夥計,瞧著他機靈,才讓他來送餐。”
“倒是沒想到還能幫個忙,這身份……應該沒問題吧!”
肖宇咧嘴一笑,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沒問題啊,奴才就是看著奇怪,詢問兩句,寧王殿下請自便。”
小二當然沒問題,寧王願意用手下的高手去當店小二,跑腿做事,那是寧王的事。
可不代表其他人也沒問題,穿上獄卒的衣服,不代表就是獄卒。
肖宇心裡默默想著,但是已經準備功成身退了。
壓根兒就不去挑剔話裡的漏洞。
見肖宇沒有糾著不放,寧王還鬆了口氣,皇子王爺的身份還是很好用的。
寧王也不廢話,看著小二說道:“既然如此,就走吧,別耽擱了傷勢。”
說著揮手,馬車旁的近侍還掏出一個荷包遞給肖公公。
一副你拿了好處就不能告狀了哦的意思。
肖宇點了點頭,淡定的收了荷包。
可能就是最後一次了,以後這家的賞恐怕就沒有了。
寧王這才帶著人回頭朝大門走去。
寧王坐在馬車上,低頭把玩著腰間的玉製壓袍。
納吉宴莫名其妙斷了一隻手,此刻也顧不上痛和憤怒,雙眸盛滿了希望和興奮,自由啊,終於要自由了。
骨折算什麼?養一養就好了。
反正他身體虛弱成這樣,他就得好好養著的。
不只是兩人,一群人都在想著出去後的事,特別是原以為死定了的納吉宴那幾個手下。
能活著,誰又會不高興呢?
沉重的大門一點點被推開,自由的空氣……似乎充斥著犀利的殺意迎面撲來。
寧王動作一頓,突然抬頭。
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箭矢從門口射了進來,那暗藏的殺機擇人而噬,讓寧王汗毛都豎起來了。
車伕是個高手,連忙趕著馬往後退。
馬匹受驚,四肢亂跑,不僅往後退,還往旁邊跑,馬車頓時側了過來。
寧王的馬車,質量還是過硬的。
箭矢直接紮在車廂上,外觀直接成了一隻刺蝟,但寧王在車廂裡只是東倒西歪了一陣,並沒有受傷。
倒是納吉宴那邊,寧王帶來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