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此刻已經顧不得了,踉踉蹌蹌的撲了過去,拉起最近的手,探頭一看,眼睛瞬間就睜大了。
哪裡是盛昌帝?
分明就是一個老和尚。
就連賢妃看見的明黃色袖口,也是搭了一件皇帝的衣服。
“阿彌陀佛,”住持大師使用二指禪,夾住了脖子上的匕首,直接坐了起來。
那明黃色的裡衣就落到龍床上。
秦王眼睛都快脫臼了,也沒發現自己看錯了,不由得看向賢妃,目眥欲裂,在這裡待這麼久,竟然沒發現床上不是盛昌帝嗎?
賢妃也一臉難以置信:“這不可能。”
猶如晴天霹靂,將她給劈懵了。
她自然不會說做這樣的事,她心裡也是虛的。
很怕多確認一眼,萬一盛昌帝就醒了怎麼辦?
這件事,就得盛昌帝昏迷著才好辦。
加上她一直擔心外面,哪裡想得到床上躺著的還不是盛昌帝?
“老禿驢,皇上昏迷不醒,你竟然敢躺上龍床?”
住持大師:“賢妃娘娘逼宮的事情都敢做,貧僧只是躺躺龍床,不至於死罪吧!”
虞婔輕笑:“多大的破綻啊,賢妃娘娘這麼長時間,竟然從未掀開蚊帳看過麼?”
“就連本公主離開也沒有為父皇做一件事情,還說什麼伺疾?”
“還看不出來嗎?這些可都是父皇給你們的機會,是你們,從來不知道珍惜。”
“這麼簡單的事情竟然一件都不去做。”
秦王的眼睛紅如血,像極了那天晚上垂死掙扎的寧王。
“你這麼淡定的看著笑話,難道父皇已經醒了嗎?”
虞婔嘖了一聲:“還不算太笨。”
說著,走向了多寶閣遮擋住的地方,扶著盛昌帝走了出來。
在賢妃來之前,虞婔收到秦王的訊息後,就避開暗龍衛的眼睛,以伺候的名義悄悄給盛昌帝紮了幾針。
因為衣服的厚度,也因為她掌控了力度,盛昌帝延遲醒來了。
這也不是救盛昌帝。
相反,像住持大師說的,屬於強制喚醒,她儘可能的避開了壞處,但是對盛昌帝絕對沒什麼好處。
這麼精彩的一齣戲,怎麼能不讓盛昌帝親眼看看呢?
不親自體驗就不知道痛,又哪裡捨得對兒子下狠手?
當初寧王也是自己抹了脖子的,不然結果會怎樣很難說。
賢妃沒有發現龍床上並非盛昌帝,也的確是盛昌帝給的機會。
但凡她能用一點心,都能提前發現自己可能暴露了。
當然,就算發現了也不會改變結局,但是會讓盛昌帝念舊情。
就在床上之人暴露時,進屋的那個暗龍衛就動了,掠出殘影,將賢妃那兩個大宮女的脖子給扭了。
牙酸的骨碎聲,讓秦王和賢妃心生恐懼,眸帶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