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她換上那件酒紅色的衣服,抱著她,吻了過去,一刻都等不了了。
下週開始,這間房子就他一個人住了,再也看見她坐在餐桌前吃東西,看不見她溼著發從洗手間出來,晚上當然也抱不著了。
小的時候,她總是很依賴他,他不管到哪她都跟著,連上個廁所,她都得在門口等著。現在越來越大了,反而是他越來越離不開她了。
真是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肉血液裡。
整個下午都沒有出門,晚飯隨便吃了點,在小區樓下散了會步,回到家之後就又膩歪在一起。
那件酒紅色的帶蝴蝶結的小衣服早已經被他撕扯碎了,跟個長了利爪的野獸似的,那麼點布料其實真不禁他撕的。
他從地上撿起來布料碎片,看了一眼床上早已經被他愛地虛脫了的女人,“下回換個黑色或者豹紋的。”
顧橋趴著,“你懂很多嘛。”
程舟在她身上拍了一下,啪地一聲,肉都被震地麻了一下。
顧橋嗷嗷叫道,“哎,疼,你這個學生蛋蛋怎麼能對上班賺錢的人這麼粗魯。”
他坐下來,給她揉了揉。又狠狠捏了一下。
顧橋嘿嘿笑了笑,“剛好玩嗎?”
程舟,“什麼?”
顧橋挑眉,“再叫聲姐姐聽聽。”
程舟站起來,“誰特麼叫你姐姐了。”說完出去洗衣服去了。
顧橋一個人在床上樂呵一會,她叫了程舟二十多年的哥哥,還是頭一回聽他叫她姐姐,雖說是在床上。
嘖,這位變態選手可真會玩。
週日下午,程舟開車把顧橋和她的一小部分行李送到了勞卡的員工宿舍。
即使是週日,宿舍裡也沒什麼人,大多數人都去上班了。
這邊的員工宿舍就在工廠後面的一棟居民樓裡,公司租下的,免費住,算是給員工的福利。
顧橋住的這間是兩室一廳,兩間臥室都朝南,大的那間已經有人住了,顧橋來得晚,住稍微小點的那間。
程舟幫她把行李搬上來,像第一天帶她去大學報道的時候一樣,鋪好床單被子,準備好新的牙刷牙膏,各種洗臉洗腳洗澡的毛巾掛好。
一切收拾妥當,程舟來到陽臺上,往外面看了看,空氣挺好的,附近沒什麼高汙染的工廠。
顧橋從後面抱住他,額頭在他後背上蹭了蹭。
程舟轉過身,“每天下班回來,至少半個小時的影片電話,週五晚上我來接你回去。”
說完扒開顧橋的手,“你忙吧,我走了。”
顧橋看了一眼時間,這才下午五點鐘,怎麼就走了,開玩笑的吧這是,他這幾天粘她的很,不管她去哪,他都得跟著。
沒想到程舟真走了,顧橋站在陽臺上看程舟走到樓下,開了車子,走了。
靠,走了,居然真走了
太狠心了,就這麼把她給拋棄了。
這麼急著走,是不是看上什麼別的女人了,就這麼等不及地回去。
程舟將車子停在路邊,開啟車窗,點了根菸。
那個女人太狠了,就這麼把他給拋棄了。
整整五天,他該怎麼熬。不,加上今天應該是六天。
整整六天,太狠了。
晚上,顧橋在附近的湯包館吃了晚飯,回宿舍之後玩了會手機,一看時間,已經九點鐘了。
說好了的影片聊天呢,還得不低於半個小時,他怎麼還沒打來?
程舟坐在書桌前看了會書,瞟了一眼桌上的手機,呵,這麼快就把他的叮囑給忘了。影片電話不會打嗎,怎麼還沒打來!
到了九點半的時候,程舟就撐不住了,拿起手機給她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