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舟將手上的修表工具遞給顧橋。
顧橋接過來,開啟檢查了一下,完好無損,這才舒了口氣。
“小舟哥哥,你是故意的吧。”顧橋抬頭看著程舟的眼睛說道,“故意考那麼少。”
“所以呢,你要怎麼謝謝我?”程舟目光從眼前女孩的臉上掠過,落在她身後的一叢薔薇上,又漫不經心道,“這回考那麼少,可是崩了你小舟哥哥風流才子的人設的。”
“得了吧,您是才子不假,但風流什麼的還是算了吧,”邊說邊看著他道,“您連半個女朋友都沒談過,又怎麼會風流?”
“什麼意思,看不起誰呢。”程舟抬手在顧橋鼻子上捏了一下,溫溫軟軟的觸感令他動作頓了一下,一時忘了收回手。又漸漸往下,指腹覆在她唇上。
輕輕摩挲了幾個來回。
她微微偏過頭去,他的手指跟著動了動,微微彎下腰來,盯著她的眼睛。
夜色中看不清她臉上的顏色,應該是臉紅了吧,模樣也帶上了幾分羞澀。
“別,別摸,再摸,皮就要被禿嚕掉了。”顧橋往旁邊躲了躲。
程舟收回手,看了看顧橋的右手手背,“手還疼嗎?”
顧橋反應過來,低頭看了一眼被程舟咬過的地方,早就不疼了,印子也消了,但還是擰眉道,“疼,好疼,要小舟哥哥吹吹才能好。”
說完舉著手背遞到程舟唇邊。
程舟低頭看了一眼,在上面吹了一下。
顧橋趁機抬了抬手,手背蹭上他的雙唇,溫熱的觸感,帶著他撥出的氣,印在她手背上。
兩人同時怔了一下。
顧建鄴下班回來,道樓道門口,看見怔住的兩個人。
“橋橋,小舟?”
兩人反應過來,叫了人。
顧建鄴拿出鑰匙開門,一邊對顧橋說道,“天冷,早點回家。”
顧橋嗯了聲。
父女倆之間的對話一向言簡意賅。
等顧建鄴走進樓道門,程舟邁起腳步,轉頭對顧橋說道,“走吧。”
顧橋跟上來,他沒說去哪,但她知道。
晚上十點鐘,街上行人很少,路邊霓虹燈閃爍,那家“985”理髮店還亮著燈柱,裡面稀稀拉拉幾個客人。
“路冉的新發型你看了嗎,就是在這家做的。”顧橋說道。
“哦,沒看。”程舟說道。
“你會不會聊天啊,一聊就聊死了。”顧橋說道。
“那該怎麼說,說既然那麼好看,那你也去做一個?”程舟看了顧橋一眼說道。
“那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顧橋嘿嘿笑了笑。
“滾。”程舟邊說邊往前走。
兩人在一個小雜貨店前停了下來。
這裡以前是吳師傅開的修表鋪,吳師傅的三個兒子都不願意繼承修表的手藝,吳師傅去世後,這家修表鋪就被他小兒媳婦改成了雜貨店。
兩三年過去了,上面的店招牌子都還沒換,“吳師傅鐘錶行”。
“橋橋,小舟。”吳師傅的小兒媳婦喊了聲。
顧橋笑了笑,衝她揮了揮手。以前顧橋過來看吳師傅修表的時候,這小兒媳婦就經常來送飯。
老闆娘看了看顧橋手裡的工具盒,笑了笑說道,“橋橋,以後還想著修表呢,賺不到錢的啊,沒前途的。”
程舟在顧橋頭髮上揉了一把說道,“那又有什麼關係,我家橋橋高興就好了。”
老闆娘樂道,“小舟長大了是不是要娶橋橋當老婆啊。”
這話說的,程舟很不開心,什麼叫長大了,他現在也已經不小了好嗎,已經是個非常成熟的男人了。
看程舟臉色不大好,顧